豆包們的一片吸氣聲。
“這位是……?”
“這位就是上回我信中跟你提到過的,身患惡疾的那位道友。”
景十一不禁仰頭去看景繁生,不明白他爹雖然有傷在身,但怎麼就身患惡疾了?而且師尊是怎麼知道的……
顏蕭然面不改色地道:“只不過上次陳兄事務繁忙,不方便來我無量山為他醫治,只能暫時拖上一拖。如今正巧碰上,倒也實在是緣分。”
陳繁樹又一甩拂塵,客套道:“重明山現在百廢待興,貧道一時走不開,還望蕭然君不要介意。”
其實他這話也就是客套客套。顏蕭然就算面子再大,但別人就是不想去他無量山走上一趟出診看病,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顏蕭然便也點點頭,並沒有再提此事,只為他二人引薦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十五。十五,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重明山繁樹道人。”
景繁生走神地想到:“死番薯混了這麼多年,倒終於混出了個‘鼎鼎大名’的頭銜了。”
但話雖這麼說,既然顏蕭然是這麼給他倆介紹的,景繁生也只好露出一臉仰慕的神情跟他打招呼。
陳繁樹便也衝他點頭微笑。他雖然笑得一臉質樸憨厚,但就連跟顏蕭然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一直落在景繁生身上,倒叫人覺得有幾分不正常。
怎麼說也是被自己欺壓作弄了幾百年的自家師弟,他那張純良質樸的皮囊下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芯子景繁生還是知道的。陳繁樹現在看他的表情那就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陳繁樹道:“聽蕭然君說道友身染惡疾,不知可否讓貧道為道友診治一番?”
景繁生的面色有些蒼白,他輕輕挑起唇角笑了笑,“能得陳真人的救治是在下的無上機緣。只是在下的區區性命並不足以掛齒,遠處尚有那些生人被煉製而成的行屍,陳真人擅長醫術,還是先行去看看能否救治他們一二吧?”
陳繁樹道:“生人被煉成行屍?這事貧道倒是聞所未聞。不過方才聽道友說‘這些藥人還有救’,我卻不知這世上真有藥人可以煉製?又不知道友是如何可以肯定他們還有救?”
景繁生一聽他的問話就心知不好。關於藥人和活人生煉的記載雖然古簡上是有一些,但因為在世的玉簡已經多半殘缺不全,且古代的文字和敘事方法也十分晦澀難懂,到了現在這個年頭知道的人早已經沒有幾個。
就連自己也是因為十分介懷和忌憚四方青玄祭壇的事情才會硬著頭皮去了解一二。陳繁樹雖然醫術從來就在他之上,這方面見識也比他廣,但也沒有去了解過這已經類似於是神話傳說當中的東西。
幸虧此時問話的是他的這個師弟,不對著真·男主的時候景繁生便不會那麼緊張,他笑道:“我方才也是一時情急胡亂瞎說的,畢竟明眼人一瞅那玩意兒也不像單純的行屍。至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又能不能救治,還得請醫術通天的陳真人看了之後才能知道。”
不遠處近一千名類似於行屍的“東西”正在嘶吼,那畫面和味道都不是很美麗,沒有人想多在這裡閒聊。
站在自家師叔的身邊,重明山的幾名弟子這時候總算挺直了腰桿。雖然抓捕這些行屍的時候他們人少出力少,但解決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還得仰仗他們重明山的本事。
陳繁樹正要扭身去檢視那些被困在原地的藥人,眾人忽聽身後已經成了廢墟的祭壇處傳來一陣驚天巨響。
大家都被這劇烈的響動給驚了一下,還未及回頭去看,顏蕭然的玉臨劍已經出鞘飛向了聲響的方向,遂與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發出“鐺!”的一聲聲響。
景繁生扭頭去看,就見之前立在祭壇之上的兩尊青銅巨像已經徹底倒塌,不知是何緣故,竟然都已經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並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