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事,發生在自己義務範圍內的不管叫對百姓不仁,發生在不是自己義務範圍內的管了卻叫做對同道不義。
可無論是顏蕭然還是顏雲山,似乎都沒有想那麼多的意思。對此,景繁生卻是心存感激的。
十五年前的那件事以後,重明山到底還剩下幾個人、所剩之人又都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想重建一個宗門對那幾個人來說到底有多麼艱難,他心裡其實都有數。
雖然已經脫離了宗門,但也不是沒想過要去暗中幫襯一二。
可他自己本就重傷到了自身難保的程度。開頭幾年單單是為了保全性命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後來情況稍稍好了一些,每日卻也是渾渾噩噩的,心有餘力不足。
自己雖然沒做什麼,但之前他就已經有所覺察,似乎在這十五年間,是有人在暗中幫助重明山的。
要不然別說是短短几年時間就重建了宗門,便是宗門裡頭典藏的醫經、功法和其他寶物都會被搜刮了個乾淨也說不定。
被血洗滿門,世人雖然很同情重明山的遭遇,但這畢竟是個弱肉強食、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才是王道的世界。對於想打重明山主意的人,十五年前景繁生就已經見識到不少了。
伏魔鎮圍殺,可不真的是正義之士為了斬妖除魔才自發組織起來的行動。那時候景繁生雖然已經被逐出了師門,但他身為數量稀少的煉丹師中的一員,他身揣的玉簡、所懷的絕技可都還是重明山的。
現在想來,當年的那場原著當中致使“景繁生”身隕、在這個世界中也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圍剿,雖然也有無量劍的修士參與,但那時候無量山還處於內亂當中,掌舵人還是篡位上來的蕭寒君,顏蕭然不知所蹤,顏雲山也被軟禁了起來。那件事情應該確實是與他們不相關的。
想到這裡,景繁生便覺得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想,重明山怎麼說也是救了顏蕭然一命的,這小子倒也還知道報恩。
對於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蕭然君,景繁生自然不能再做出像他小時候隨意摸他頭、再誇獎幾句的事情。剛想說幾句體己的話,還沒開口,就聽到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的小豆包們的其中之一說道:“我們已經傳信回宗門了,也不知陳長老什麼時候會趕到?”
唉,等等!什麼陳長老?!
確定了這話是一個黑衣小豆包說的以後,景繁生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重明山的陳長老,不會就是他想到的那個陳長老吧?
果然,這種感覺剛剛從心中升起,耳畔處便傳來了一道低沉質樸的男聲。
那道聲音現如今正似笑非笑:“誰說我沒到?熱鬧都看了好一會兒了!”
心中一片春雷炸響,景繁生……已經被轟得外焦裡嫩、木若呆雞。
第38章 青玄4
話音剛剛落下,那人已經現身於眾人面前。
來人面相淳樸憨厚,一張圓圓的臉,身材微微有些胖乎乎。穿著一身黑色道袍,腰間懸劍,手裡還執著一柄拂塵。
他將拂塵一甩,憨厚笑道:“蕭然君,好久不見了啊。”
顏蕭然向前跨了半步,點頭打招呼道:“陳真人。”
四個黑衣小少年圍了過去,向自己的師叔問好。
陳繁樹挨個摸了摸自家小豆丁的腦袋,而後笑眯眯地將目光移到了景繁生的身上。
那目光明明堪稱是善意柔和,然而景繁生卻總是覺得有些背後發毛。
他默默的、試圖儘量不引起旁人注意的將一直被自己拄著充當柺杖的玉臨劍插回了顏蕭然的掛在腰間的劍鞘裡。
為了不引人注意,就連劍尖上沾染的泥土都沒管。
雖然這個動作還是明顯地引來了身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