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眾矢之的 (第1/2頁)

進了內廂房,老太君對苗氏道:“你也回去早些歇著吧!我這裡有人伺候著。” 苗氏道:“在母親跟前盡孝是媳婦的本分。莫說是伺候您更衣就寢,就是端屎端尿都是媳婦應該做的。母親莫不是嫌棄媳婦笨手笨腳?” 老太君“哎喲”一聲,笑道,“我分明是體恤你,你偏要曲解我的一番好意。我這裡一應都是殷媽媽張羅,突然假手他人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苗氏一聽不再堅持,行了禮告退,“那媳婦就不打擾母親休息了。” 老太君揮揮手,“你去吧!” 估摸著苗氏走遠了,老太君伸手揉著額角,長嘆一口氣。對殷嬤嬤道:“這媳婦到底不是女兒,壓根就不信任我這個做婆婆的。她就是專程來探我的態度的。文靜,你看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年輕時我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 殷嬤嬤端起茶壺,替老太君倒了一杯熱茶,細心地拿茶蓋撥著浮葉。“您多般隱忍,只求家和萬事興,與年輕時不可同日而語。” 老太君感慨,“我這輩子經歷得比一般人精彩,鬥了大半輩子,也累了大半輩子。如今到了花甲之年,兒孫滿堂,衣食無憂,也算不枉此生。本以為可以享享清福,又出了這檔子事。” 殷嬤嬤將溫度適宜的茶水遞上,“說來這事也不能怪太太,老爺憑空裡突然冒出個女兒,換誰心裡也不痛快。太太好歹是個有涵養的,能顧著大局不大吵大鬧,已是難得。” 老太君接過茶碗,呷了一口茶,“她也該知足了,憑心而論,庭哥兒不管相貌、才學、品性,那都是拔尖兒的。成親這麼多年,也才納了兩個妾,她省了多少心?在這個家裡,她是面子裡子都有了。她要再不識抬舉,曲家可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主子間的事,殷嬤嬤不好接話,只得拿話岔開,“奴婢今日多句嘴,在聽到多了個孫女時,您明明是高興的。為何又對她這樣疏遠冷淡?還指了甘來院給她。” 老太君送到嘴邊的茶杯一滯,似乎神出,半晌方道:“自己的孫女,誰會不疼愛,不想親近呢?” 殷嬤嬤不解,還待再說,老太君似有些不耐煩,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好了,我去佛堂呆會兒。” 說完起身,賭氣一般一個人出了房間。 殷嬤嬤伸手拍了拍嘴,誰叫自己嘴欠忍不住。這下好了,惹老太君不高興了。她精明瞭一輩子,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向來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 正廳後面設了個小佛堂,房間不大,南邊靠牆擺著一張案几。兩邊香臺上的線香正緩緩冒著白煙。 正中供奉著一尊足踩紅蓮,手持玉瓶的白玉觀音。觀音慈眉善目,端莊肅然,嘴角含笑,俯瞰眾生。彷彿所有的苦難到了她面前都會煙消雲散。 老太君走到香案前的蒲團恭敬的跪下,雙手合十。 十六年前,長子奉命前往廣東辦差,半年後回京。他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只等爹孃同意後就去把她接過來。 那時老太爺還在,聞言大怒。邊關動亂,朝局動盪不安,人人自危。稍有不慎,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性命難保。 奉皇命去辦差,結果帶個姑娘回來。傳出去就會扣上不務正業,藐視聖上的罪名。 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老太君更是以死相逼,此事才作罷。 後來皇恩浩蕩,加官進爵,才有了今日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嘆了口氣,當年也沒說那個姑娘救了兒子的性命,更沒說她還懷了曲家的骨肉。如果知道,一切穩定後,定會派人把她接過來。 她這個做長輩的,哪有不想親近自己後輩的?想也只能放在心裡,面上不能顯露。若對那丫頭太好,成了眾矢之的,苗氏豈能容得下她?寧國公府也不會坐視不理。 她是信佛之人,更相信因果迴圈。 可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個惡人除了她,沒人做的了。她做了一輩子惡人,也不差這一回。 出了壽安堂,曲懷庭停下腳步轉身,聲音柔和道:“你先在甘來院住著,那院子是偏遠了些,但素靜雅緻。” 曲落星亦停了腳步,舉目看著遠處,“只要能遮風避雨,就很好。” 曲懷庭知道拉近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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