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
韓暮和陳沖各帶著兩人順著箭塔的旋梯往爬去,那箭塔的小官無可奈何,好在對方只帶了兩三人箭塔,倒也算是遵循規矩。
小官罵罵咧咧的命身邊的幾名士兵將帶來的酒肉藏在衣內,心道:“老子熬夜喝點酒都膽戰心驚,這也忒無趣了。”
韓暮登箭塔,五六尺見方的圍欄內鋪著幾張草蓆,五名士兵垂手站在那裡,領頭的是個滿臉大鬍子的傢伙,料想便是那小官了。
“你們這裡誰是頭兒?”韓暮明知故問,態度傲慢的道。
“本人陳喜,後軍輜重營第十一隊隊正;請問這位兄弟貴姓。”陳喜拱手道。
“你是問我麼?”韓暮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站穩了。”
韓暮一字一頓的輕身道:“鄙人北府軍統帥韓暮是也。”
陳喜和身邊的四名士兵臉色突變,伸手便要拔劍,只聽‘嗖嗖嗖’破空之聲大作,身後的蘇紅菱和昂震新舉起手弩抬手便是一頓亂射,距離太近,根本避無可避,每名士兵的咽喉處都插著兩到三隻烏黑的小箭,一聲不吭的倒下了。
“太浪費,一支足矣,你們知道這玩意有多麼講究麼?這小箭射出之後便不能在回收了。”韓暮嘆道。
蘇紅菱白了他一眼,拔出短劍在每名士兵的胸口要害補一劍,動作兇悍之極;昂震新站在一旁咂舌,大帥的女人當真彪悍,死的不能再死的人都要補刀,也不知大帥平日在後宅日子是怎麼過的。
韓暮可沒心思揣度小兵的想法,他抬眼朝十餘丈外的箭塔望去,那邊也已經結束了戰鬥,箭塔外邊懸掛的風燈已經熄滅,這是表示戰鬥結束的訊號;昂震新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將風燈拎起,將燈壁開啟弄滅火頭。
韓暮雙手連揮,箭塔附近和兩丈開外的牆頭左右的風燈全部被打滅,整個區域陷入黑暗之中,但是陳喜歸位,在無人詢問燈盞為何熄滅了。
蘇紅菱飛身翻山箭塔頂端,手中拎著繩頭瞄了瞄牆頭的距離縱身躍下,箭塔比牆頭高出丈許,接著高度之差,蘇紅菱輕盈如靈貓一般的落了牆頭,將手中的繩索牢牢固定在懸掛風燈的木樁伸手打了個手勢。
韓暮一拉這邊的繩頭,將繩索拽的緊緊的,繃直之後形成一道向下的斜角,輕輕對昂震新道:“你先,除下一隻鞋,用鞋底搭在繩索,以防被刮傷。”
昂震新毫不遲疑,緊緊身的裝備,將腳下布靴除下,鞋底搭繩索,兩手抓住兩頭,身子騰空而起,刺溜一聲便到了牆頭;韓暮暗暗點頭,這小子身手倒也敏捷。
接下來五十餘人紛紛如法炮製,不一會便全部過了牆頭,眾人一一躍下,進了圍牆可就什麼都不怕了,眾人從牆邊的一片瓦礫中走出,排著隊往前面的座座糧垛堆行去。
不一刻便來到糧垛堆的邊緣,迎面走來一隊士兵,看見韓暮便笑著打招呼道:“咦,你們這就來換班麼?時辰可沒到啊。”
韓暮哈哈道:“兄弟們睡飽了,早些來換班,也好讓你們早些休息啊,這天氣雖說不熱,但是熬夜總是辛苦的很。”
“哈哈,好兄弟,難得有這份心,比老趙他們可識趣多了,那老傢伙不到點是不會來的,從不替老子考慮。”
“呵呵,兄弟可不敢如此,為公務從不懈怠。”
“咦!看你面生啊,兄弟新提拔的?怎麼你們還帶著包裹啊。”
“兄弟昨日剛從新安郡到此,所以你還不認在下,這包裹裡是我這幫弟兄的換洗衣物,不瞞你說,裡邊有些錢物,我們這幫兄弟都是小家子氣,沒出過遠門,錢物放在住處都不放心,所以便都揹著帶在身了。”
“哈哈哈,這倒也奇怪,哪有這麼不放心的,難道怎麼自己人還會亂偷東西不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