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讓流水失望。”
孤城清冷一笑,道,“你還好意思提上次的事兒?這次合作之後,咱們二人再見依然是敵人!蘇流水,我不會因為這次咱們合作過,便對你有半分手軟。”
蘇流水衝著他一眨眼,笑著應道,“我也不會!”
月色寂寥,今兒個之後,他二人不過是一對敵人,如此而已。
孤城出了蘇宅,抬頭瞧向天空。天空雷聲隆隆,要變天了。
次早,蘇流水囤在家裡的藥材一車一車的往軍營裡運。而原本屬於毛俊的金子,就落到了她手裡!與孤城對拆之後,她手裡就有了五萬兩金!
此時,不毛城裡因著皇喪新過,禁商令也隨之解去。各地來的商人全都湧往城中商行。不毛城重新通商。
蘇流水把藥材運去軍營時,女子便遠遠坐在馬車裡頭遠遠的瞧著她。只見她著了一件兒淡色的衫子。臉上並沒戴面紗。她身段雖是極好,可臉上那塊紅痕卻似乎越發的深了。
女子瞧著直髮笑,淡道,“怎麼這女子竟是這般模樣?曾經的青陽第一美人,卻不料如今比街頭的平頭百姓還不如!”
毛俊也在坐在車裡瞧著蘇流水。那日他雖與她站在一道,卻只見著她的面紗與水眸。若不是今兒瞧見了她臉上的紅斑,他還道她的容貌絕不輸給主子。
“聽說是被她孃親自刺上的紅斑。”他淡淡的應了聲。面容依舊蒼白。
女子聽到此,面色一變。她指骨節節收攏,握得格格作響。明明已近夏天,可她倒是覺著天兒異常的冷。“她娘,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把個好好的女孩兒家臉兒上頭硬是刺上這麼一塊紅斑?
毛俊見她情緒不對,唇角一抿,啞道,“這事兒卻倒是真不知道!可奴才卻倒是想,這女子若不是臉兒上頭存了這麼一塊紅斑,怕是也逃不過皇族的手罷!”
女子心思一震,眼睛到底是紅了。她的髮絲落到肩頭,啞聲道,“原來她不是要害她,而是要護著她!真好!能碰見這麼一個娘,真好!”
毛俊見女子傷感起來,趕緊勸道,“主子,要不要把蘇流水叫來?”
女子聽了身子一震,啞道,“不必了。我就在這兒遠遠的瞧一眼就好!”
遠處的蘇流水似乎沒有發覺,便只淡淡的往旁邊兒一站。便覺出與旁人的不同來。那女子性子淡然,看來超然若水。
女子輕輕嘆息。原來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原來!
毛俊見女子嘆息,趕緊道,“主子,咱們還是回去罷!咱們還得想辦法對付她呢!”
女子鼻尖一酸,對男子輕笑道,“嗯。是該回去了。這事兒辦得不好,是我太過張狂了。”
毛俊見她竟說自個兒張狂,眉毛一蹙。笑道,“主子張狂得有理!”
女子一臉的深思。面色終於也有些變了。
風平浪靜,十日之內要賺金五萬自是絕無可能。蘇流水提著筆對著滿庭的芬芳沉思。院子裡的花兒靜靜的開了。
已經快夏季了麼?蘇流水無力的瞧著門外。
夜涼如水,他似乎將她忘了。沒有隻字片語,也從不來過問一句。呵!正該如此。確實應該如此!
蘇流水突然起身,將窗戶怦的一聲關上。這世上不管沒了誰,還是照樣得活!
女子迷濛的瞧著眼前。她試著眨了眨眼,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是眼盲了,還是忘了掌燈?
那黑暗遠不到盡頭。她輕輕的喊了聲,“姣杏?掌燈。”
沒人應。
她咳嗽兩聲,摸索著想要起身。可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遠處傳來女子的笑聲。那聲音很遠,可卻一聲一聲的入她的耳!
“龍寫意!你個該死的丫頭到哪兒去了?怎麼還不來給本宮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