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端琅臉上的傷,分明就是被女子指甲劃的,這一點自己早就看出來了。
除了三太太,還有誰敢對陳家七少爺下手。
可三太太這實在是欺人太甚!
原本自己還以為她是真的瘋了,可現在看來,只怕是裝瘋。
等的就是自己和端琅呢。
實在是,實在是
李建安和陳端琅都被純歌嚇著了。
陳端琅一個勁說自己不要緊,李建安也過來半抱著純歌。
“岳母也不是有心,只是身上不好的緣故。放心吧,岳父和子旭都安撫了端琅,說以後等岳母好了再讓他回家去探望,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純歌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卻也不願意和李建安和陳端琅再擔心。
三太太的行事手段,實在是高明的很。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尤其是男人,更加想不到這些東西。
不過自己曾經學的就是心理,這些手段,想要瞞過自己,實在是千難萬難。
純歌在心裡冷冷笑了笑,就裝作回過神來柔聲道:“我就是擔心父親那邊想不明白,從此厭棄了端琅。”一臉擔憂,眼眶中還蓄了淚。
陳端琅低著頭不說話。
李建安見純歌這副樣子,心揪疼了一下,沉吟片刻,果斷道:“岳父是有主意的人!”很有把握的樣子。
純歌就沒有再追問了。
有些事情,男人自有男人的行事手段,李建安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必然是有把握的。
不會讓端琅真的揹負一個克母的名聲。
三個人一起用了晚飯。
陳端琅回去讀書,李建安去了靜思齋。
純歌坐在屋子裡和童媽媽商量事情,這一次,只是叫了綠玉去廚房看著雞湯,把紅玉留下了。
“端琅回去見母親,母親喊著說端琅是妖孽,要殺了端琅,還是國公爺護著端琅,才讓端琅沒缺胳膊沒斷腿的回來了。”
陳端琅受傷的原因,童媽媽幾個人早就旁敲側擊的問過跟著李建安去了的茗兒,知道的很清楚。
這會兒聽到純歌說出來,童媽媽還很擔憂,“那太太是真得了燥症。這可怎麼好,姨娘那邊……”
純歌就啪一聲把手裡捏著把玩的象牙梳子放在桌上,響聲如同驚雷一般炸在幾個人心口上。
童媽媽和翡翠都大吃一驚。
紅玉更是一臉驚愕。
夫人,很久沒有這樣震怒過了
正在童媽媽和翡翠還不明白純歌為何會忽然這樣生氣的時候,紅玉已經先一步道:“夫人是不是覺得太太這燥症有貓膩。”雖說是猜測,卻流露出強烈的自信。
童媽媽和翡翠齊齊去看紅玉。
純歌卻衝著紅玉上下打量了一眼,慢悠悠端起了酸梅茶抿了一口,才誇道:“紅玉,我果真沒看錯你。”
紅玉微微一笑,又恭敬的低下了頭。
這個丫鬟,實在是個聰明厲害的人。
要是出身稍微好一些,只怕也是個大家族主母的苗子。
可惜了,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
好在紅玉只是希望被放出去,否則自己還真是要提防她。
按下對紅玉的心思,純歌轉而看著童媽媽和翡翠,“你們也以為我那位母親是真病了?”很譏諷的口吻。
童媽媽和翡翠還是有些不明白。
童媽媽到底年紀大了,翡翠還是不夠機警。
純歌在心裡嘆息一聲,解釋道:“得了狂躁症的人,要是不太嚴重。只會在受到大刺激時候才發病。何況她是在船上得的病,要真是有能激到她的,也該算在一起來京城的人身上,怎會是算到端琅那兒。再有你們看看今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