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問就知道了。”
袁氏剛發嫁了閨女,嘆道,“這話要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是再不敢信的!長卿咱們是常見的,她雖說好,難道就沒比她更好的?怎生就有這樣的造化!”不說別人,就是她閨女,袁氏自認不比趙長卿差。
朱明堂好笑道,“你莫這樣發酸,長卿難道是外人?姑媽難道是外人?”
袁氏也笑了,“不聲不響的得了這樣的好親事,還不許我酸一酸了。姑媽前幾十年受苦,如今真是苦盡甘來,養這一個孫女,頂別人十個孫子了。”想到趙長卿也是常來常往的,袁氏道,“我雖說嘴裡發酸,也得服氣。姑媽家家境平平,在長卿小時候就給她請先生唸書,這樣的栽培她,比兒子也不差了。如今長卿出息,也不枉她家裡栽培她一場。”
“是啊。”朱明堂道,“早聽你說她是極懂事的孩子。”哪怕沒大見過趙長卿,也得說若是平庸的姑娘,斷沒有這樣的運道。
袁氏低聲道,“還是老祖宗眼力好,這些年,多少重孫子重孫女重外孫子重外孫女的過來請安,老祖宗獨對長卿份外好。前幾年她給將軍府的楚姑娘及笄禮做贊者,老祖宗給了她多少好料子好首飾,不瞞你說,那會兒我瞧著都眼熱,如今看來,真是不服不行。老祖宗給她那許多好東西,說不定就是看這丫頭是個有出息的。”
朱明堂笑,“你且學著些吧。”
故此,在趙老太太一家子女眷來朱家請安時,袁氏便格外的熱絡,扶著趙老太太坐了,寒喧過後,袁氏含嗔帶笑道,“卿丫頭有了這樣的好親事,姑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叫我們好跟著沾沾喜氣才好。”
趙老太太微微一愣,“啊,堂哥兒媳婦知道了?”
袁氏笑著接過丫環手裡的茶捧給趙老太太,笑,“都換庚帖了,又是大喜的事,姑媽瞞著做什麼啊?”
“我自己來就行。”趙老太太接了,笑道,“長卿年紀小,總不能未及笄就定親,便先換了庚帖,又沒定親,也不好到處去說。”
袁氏笑,“將軍府一舉一動,不知多少人看著,早傳得全城都知道了。我乍一聽還嚇了一跳,先時也沒聽到過風聲,連議親的事也不知道。不然,姑媽有什麼跑跑動動的差使,我總能幫襯一二。”
趙老太太笑,“到時定親少不得要麻煩你的,你別嫌累就行。”
“這樣大喜的事,歡喜還歡喜不過來,哪裡會說累。”袁氏說笑了一回,見趙長卿手裡拿著東西,問,“長卿又做了什麼孝敬老祖宗?”
趙長卿笑,“我想著天冷了,做了兩雙棉襪子給老祖宗。曾外祖父的壽辰也在這個月,給曾外祖父做了雙棉鞋。”
朱老太太笑,“拿來我瞧瞧。”
袁氏也跟著過去瞧,很誇了一回長卿的針線。想著,真是不服不行,這才多大年紀,就這樣不驕不躁的,有了這般好親事,半點不見輕狂,照樣過來孝敬。先時她只覺著長卿運氣好,如今看來,光這份心胸就不能小瞧。
朱老太太笑對趙老太太道,“卿丫頭這手活計,比你當初還要好。”
趙老太太笑,“我那點手藝,早叫她學會了。她是念書識字的人,不知哪兒找來的繡譜,自己照著學,比我強得多。”
朱老太太把針線叫丫環收了,道,“放著我穿。”便對趙家姐妹道,“同曦姐兒蟬姐兒去玩兒吧。”打發了她們出去,朱老太太問趙老太太,“卿丫頭的嫁妝可開始預備了。”她是瞧著趙長卿穩重,模樣生得好,料著定有些出息,就是朱老太太心裡,也有些打算。只是沒料到趙長卿得了這樣的好親事,心裡也高興。
趙老太太笑,“已經開始預備了,她年紀小,渝哥兒今年已經十九了。待長卿及笄就定親,原本還想多留她幾年,如今看來留也留不住了。所以,我思量著,針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