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額娘,也不敢表現出絲毫親近,
烏札庫氏聽到這聲‘五嬸’,眼淚都掉下來了,和婉才二十六歲,容貌清麗,眼底卻見滄桑,身形更是瘦的弱不禁風一樣,和剛出嫁那會判若兩人,那時還是羞怯的待嫁少女,眼裡有的是對未來的些微惶恐和期待,如今卻是虛弱不堪沒有活力,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可憐的孩子,
和婉被抱進溫暖的懷裡,微微張嘴想喚‘額娘’,又強行忍住,眼淚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烏札庫氏的前襟,慢慢暈染開來,惶恐不安的心在這一刻找到了依靠,雙手環住烏札庫氏的腰,把頭埋進她懷裡,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景嫻轉身,看見永琪幾個也是眼眶微紅的低下頭去,除了永璂,那兩個都沒了孃親,嘆了口氣,讓永琪去皇上那交差,安慰的抱了抱永瑆和永璂,讓他們去外頭歇著,宮女嬤嬤退出門外伺候,留出空間給她們先說會話,
兩人抱著哭了一會,烏札庫氏給和婉和自己擦拭了眼淚,回過頭來,屋裡只有皇后還在,烏札庫氏連忙請罪“臣妾失儀,請娘娘恕罪。”和婉也忙要起身告罪,景嫻攔住她“好了,你們多年未見,一時忘情也沒什麼,這又沒外人在!”
烏札庫氏很感激,她從女兒進宮就沒再能抱過了,心裡悲喜交加,扶和婉躺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景嫻對外面吩咐了一聲,容嬤嬤端著盆子進來,給和婉公主擦臉
景嫻等她們心情平復一些,說道“和婉,你這次生病,可把你皇阿瑪嚇著了,你放心吧,皇宮裡這麼多國手,不愁治不好你!你還年輕,慢慢調養就是了。”
沒一會,宮女領著幾個太醫進門,一番見禮後,就開始一個個上前輪流診脈,烏札庫氏有些擔憂的等著太醫在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商量出個什麼結果,
景嫻在一旁喝著茶慢慢等,看幾個太醫面有難色,心中不虞,和婉體弱而已,雖然眉眼處頗有憂思,但既然回京了,不就沒問題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需要討論這麼久!
放下茶杯,開口問“怎麼回事,公主得的什麼病,你們四個太醫,也確診不了?”
因為會診,景嫻招來了太醫院院正和幾個各有所長的太醫,為首的陸院正連忙回稟“啟稟皇后娘娘,和婉公主身子骨弱,大病未愈,加上一路勞累,身體有些吃不消,需要多多休息,只是公主的病卻是心病,乃是長期心有鬱結所致,奴才們開的藥只能起疏導的作用,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關鍵是公主得解了這心結才是。”
和婉雖然遠嫁,卻也是養尊處優,什麼心結這般嚴重,景嫻很是不解,讓太醫下去開藥,日後怎麼調理也拿出個章程來,並且指定一個專屬太醫,兩日問診一次。
景嫻走到和婉旁邊,坐在容嬤嬤搬來的軟凳上,語氣溫和的說“和婉啊,你皇阿瑪當初說接你回京的時候,本宮可是打了包票的,說一定給你調養好身體,現在公主府也造好了,你可要爭氣,一定要好起來,知道麼?”
看出她眼裡的感激和欣喜,笑了笑“剛才太醫說你有心事,這也沒別人,對你皇額娘和五嬸說說,皇額娘一定給你做主”
和婉臉色稍顯為難,又有些尷尬,景嫻頭腦靈光一閃“難道是額駙對你不好?他欺負你了?”
和婉臉色一紅隨即又變得慘白,說話有些結巴“沒,沒有”雖然兩人交流不多,但他眼裡的疼惜還是看得出來的,
烏札庫氏看她聽到額駙兩字,臉色就變了,也覺得是德勒克的問題“和婉不怕,你都回宮了還怕他怎的,你實話實說,皇后娘娘會給你做主的,他做了什麼?養外室?”
景嫻點頭“你是金枝玉葉,他只是皇家奴才,難道真敢怠慢與你,真是反了他了……”卻見和婉拼命搖頭,一時不解“和婉,到底怎麼了,莫非是為了孩子?你還年輕,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