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瘋言瘋語!”
“嘿,你說對了,我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我記得我是在故宮裡逛到東暖閣的時候穿越的,醒來就成了你的阿瑪,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玩夠了,想回去了,可是按照一般的穿越理論,我必須找到穿越當時的場地,你得幫我!”阿瑪忽然求助地看著我,而我對他的穿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還不是很確定,因為可能我必須等到慈禧在東暖閣垂簾聽政的時候,才能確切地回到現代,我記得當時解說牌上寫的是‘慈禧垂簾聽政’,所以,真的希望你快點成為……嗨,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洩露天機……來!走一個!”
兩大杯酒被兩個人仰頭而盡。
“我雖然不能改變歷史,但是可以加快歷史事件發生,誰知道呢!本來跟你相處這兩年,日子過得倒還像個普通的清朝官員之家,可是你知道嗎,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認識了奕xin,何嘗不早點送你進宮,早點為我製造些跟東暖閣的連線點,早點送我回家……”
“阿瑪,千言萬語,你是想讓我參加下一年的選秀,對嗎?”我已經確定這是場鴻門宴了。
“呃……也不是非去不可,婚姻大事,還得自己做主,我不會強迫你,我會尊重你的選擇。”阿瑪玩弄著手中的杯子,笑而不語,好像在等待我的答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端正了身子,“杏兒多謝阿瑪尊重,等三月的南苑狩獵過後,我自會給您答覆!”
阿瑪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還真是高明,如果他強逼我進宮,或許我還可以來個逃婚什麼的,可是把選擇權讓給我,馬上推辭只能顯出我的不孝了。
我緩緩地給阿瑪的杯子倒滿酒,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舉到阿瑪面前,“阿瑪,送您六個字,既來之,則安之。”
阿瑪看著我笑了笑,目光裡含著慈愛,還有……一種信任。我們仰頭而盡,自此再不提進宮的事情。
阿瑪跟我分享了很多他在吏部裡充當“情感諮詢專家”的趣事,什麼張大人暗戀自己的嫂嫂不能自拔,阿拉索大人想納小妾又懼怕福晉阻攔……雖然,阿瑪待我完全看不出一個家父的威嚴和壓迫,但是,我依舊不能把他當朋友看,為什麼送我進宮就能讓他早點回家?慈禧、垂簾聽政又是怎麼一回事?南苑狩獵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我養成了每天寫日記的習慣,有的時候記一筆自己一天之內遇到的人和事,有時只是讀了唐詩宋詞之後的一點感時傷懷,有時如果太懶了,就掐一朵院子裡的野花夾在本子裡。真希望日子就在此刻停駐,永遠只做阿瑪的學生,永遠只做有大哥二哥護著的杏貞,耳旁有額娘嘮叨不完的話,身後跟著會卜卦的跛腳道人佩兒……
春天的腳步近了,我能嗅到空氣中的那股土壤翻新的味道,夾雜著破土而出的花和草的濃香,這是大自然最樸實最狂野的釋放。佩兒總笑話我長了個狗鼻子,因為每次看到額娘在院子裡搗騰她的花圃,我總說聞到了“春天的味兒”。
可心裡總有一種被沉沉壓住的感覺,我答應了阿瑪南苑會獵之後給他答覆,只是隨口說出的一個時間,卻一天天近了。
據阿瑪帶回的可靠訊息,道光把南苑會獵定在本月十五。額娘得知後,就忙帶著殷管家和一大幫子下人,替我和阿瑪打點行裝。阿瑪總勸額娘,十天半個月的,只不過是磕磕頭,看看打獵,根本用不著準備什麼,可額娘哪肯依,大包小包的衣服不說,連各種跌打損傷藥膏都慢慢裝了一小箱,還特地囑咐,“杏貞用得上!”
我跟阿瑪只有相視而笑,在全家人的目送中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