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令玉陽子失神了。
玉陽子沒有說話,但羯奴身旁卻傳來一個頗為滄桑的聲音,“龍虎宗,北方道教主流,拜玉清教主元始天尊,所習仙法自稱傳自廣成子黃帝一脈!”
羯奴詫異地回頭,只見一個披著斗篷的老者衝著他微微頷首,緩緩道:“雖說上清教執道教牛耳,那也是他們多在南方行走,且漢人江山南渡而已,這龍虎宗興於秦初,與劉漢交惡,是故數百年來被各界打壓,但即便如此他們還興起黃巾之亂,在北方仍然實力非凡,可以說目前除開佛教外唯一能和上清教並駕齊驅的宗派,上清教自然對他們禮數周到!”
羯奴點了點頭,看著這老頭有了些恭敬,這老頭見羯奴如此,彷彿開啟了話匣子,長嘆一聲,“上清五子雖然頗有法力,但長生殿能在百年間便成為龍虎宗的領袖,其宗主張雲鵬實非等閒之輩,只怕這次盛會,不單是為了佛道間矛盾,在道教內部也有個高下之別吧!”
老者這番話卻沒再引起羯奴的共鳴,因為雲霧散開,這小子看到港口停泊的各式仙舟,興奮地左顧右盼,拉扯著玉陽子的手臂嚷道:“師父,那些船好大呀,快點上去吧!”玉陽子莞爾,衝著那位披著斗篷的老者頷首道:“佛道之爭也好,道家長短也罷,我們師徒只是來打醬油的!”
“打醬油?!”老者木訥地看著玉陽子的背影,表情茫然。
“請問閣下是……”身著淡青衣衫的上清教弟子很有禮貌地向正待奔進港口的羯奴詢問,羯奴這才省得將請帖交給他。
“蒼月門?”那人拿著請帖表情有些錯愕,似乎在努力回憶各大門派中有沒有蒼月門。羯奴見他這樣不禁有些著惱,正yù開口,玉陽子已經搶先道:“在下是潛龍宗蒼月門主!”提到了潛龍宗,那位上清弟子立即做了然狀,有些赧然地看著玉陽子道:“在下眼拙,請門主贖罪!”說著又仔細核查了一下名帖,“原來是羅宗主,失敬失敬,這是您第一次參加仙友會吧?”說著做出請的手勢,自有一個女弟子領著玉陽子和羯奴去登船。
玉陽子始終保持著儒雅風度,只是羯奴心中氣悶的很,低聲抱怨道:“不是說我們潛龍宗歷史悠久,怎麼一點地位都沒有?”他猶在抱怨,為他們領路的上清女弟子卻笑問玉陽子,“敢問羅宗主,易天生易先生怎麼沒來,他近來可好?”玉陽子不禁啞然,看這女子提起易天生的表情,可以想象當年易天生在仙友會中是個什麼舉止。
“好嘛,潛龍宗那點點名頭敢情都是節者闖出來的,我們明者就是一盤菜?”聽這女子提起易天生,羯奴心裡越發鬱悶,欺近那女子身邊想要作弄她,心說惹不起上清教,還惹不起一個小娘皮。靠近那姑娘身邊,心裡打著壞主意,卻聞到一股清香,側目打量,這女子容貌雖然不甚美麗,卻有種惹人喜愛的嬌俏,羯奴臉上浮現一絲壞笑,一隻手輕輕捏了一下人家的腰肢,身形晃動在那女子耳邊吹了口氣,“我師伯說上次與會看見一個俏麗溫婉的小丫頭可是你麼?”
那女子身子一軟,就要發作,羯奴卻又飄忽到離她一丈遠的地方,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身形敏捷。玉陽子把羯奴的行徑看在眼裡,卻不說破,自顧自地觀賞海景,那女子有心發怒,但見羯奴揹著陽光很是風liu倜儻,姑娘愛俏,羯奴雖然輕薄,但言語中不無誇讚之意,所以惱怒的眼sè到最後則是輕輕一瞥,自有一種曖mei感覺。
羯奴心裡一樂,咧嘴微笑,毫無顧忌地與那女子對視,那女子竟羞愧地扭過了頭。
“羅宗主實在抱歉,由於各派人數不一,又不好將各派的人分開,只好委屈你們坐這艘小船,不過此去丹燻也並不遙遠,不周之處還請海涵~!”原來那姑娘帶著玉陽子師徒走過一艘艘華美的仙舟,最後竟送他們上了一艘最小的,烏黑sè的駁船。女子說這話的時候,俏臉如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