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麼多,賤人又能領多少情呢?啊……”馮婧瑤自言自語著,一道鞭子落了下來。
永巷令喝道:“你如今可不是主子了,皇上臨走時吩咐了,好好招待你這賤坯子!”
小太監躲在一旁,見馮婧瑤如此境遇,想著自己恐怕也難逃宮規。
他想得沒錯。沒多久,他師傅揚勁就親自帶人將他捆了進兩儀殿,面見元慎。
“哼,朕在車上是怎麼吩咐你的?”元慎冷冷地盯著他。
小太監瑟瑟發抖,“回、回皇上,皇上當時說,傳口諭,擬立廢太子妃為後的聖旨;然後讓奴才在永巷門口接應著。”
元慎繼續說道;“哦?那你是怎麼做的?”
“奴才胡亂揣摩聖意,奴才死罪!”小太監自知做了多餘的事,大難臨頭。
揚勁啐道:“狗東西!平時怎麼教你的,主子怎麼說你照做就行,誰讓你攀高枝去了?
“你想巴結人,也不看看清楚,這宮裡誰說了算!”
“奴才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小太監不住地磕頭,額頭已沁出血。
“揚勁,他和你一個師傅。若這事落在你師傅他老人家手裡,該如何處置呢?”元慎問道。
“回皇上,起碼脊杖二十,發配到粗使行當去,再不能在主子們跟前伺候著。”揚勁的回答乾脆利落,瞟向小太監的眼神裡,都透著得意。
“好啊……那就這麼辦吧!朕看誰還敢如此行事!”元慎喝道。
這二十脊杖,由揚勁親自行刑,每一下都鉚足了勁,打在同門師弟身上。
宮中規矩,主子罰奴才,是為“恩典”,再疼也不許喊、不能哭,否則刑罰加倍。小太監死命咬住自己的胳膊,到第十三下,終於撐不住,昏死過去。
“拿冷水給我潑!”揚勁啐道,“現在知道裝死了?我不過一天不在,你就當自己能爬上來了?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貨色,連主子的喜好都摸不清,還想在皇上跟前伺候?”
施完刑,揚勁吩咐道:“都給我聽好咯!誰再敢胡亂巴結人,這就是你們的下場!這可是我的親師弟,從小一起長起來的,我都不敢徇私。
“有再動歪腦筋的,想想自己有沒有後路、有沒有人能保你們!都把這事給我往各宮各殿傳下去,這可是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