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在生氣嗎?我給你道歉……”元慎艱難開口。
不提元慎最近只陪著葉雪心;單是白天的“野種”二字,就足以讓大部分女人心灰意冷。
可伏綰沒說接受還是不接受,只是笑道:“我怎敢生皇上的氣?皇上若要歇息,我讓雲霧帶你去旁邊的院子,那屋子適合賞燈。”
元慎啞著嗓子道:“我不想歇息,我只想要你……”
伏綰小心翼翼地避開元慎的目光,“是嗎?只想要我,但是讓葉雪心懷了孩子,還一連十五天宿在銀瓶宮?”
元慎也知道,自己的話站不住腳;可仍然冷著臉道:“那姐姐呢?如果我今晚沒有趕到隴西侯府,姐姐會帶哪個男人來這裡陪沅沅看煙火?
“伏昕還是方隱?”
“皇上是對我不滿意,還是對方隱?若是對我,我問心無愧;若是對方隱,更是不必。
“皇上是快做父親的人了,遇事也該冷靜些。”伏綰嘆道。
煙火再次綻放在夜空,可二人顯然無心觀賞。
“姐姐讓我如何冷靜?伏昕是舅舅,送沅沅萬畝良田也就罷了;可方隱憑什麼?
“那‘船王’可是他方家的傳家寶,一向只給下一代的家主,連歷代先帝都求而不得;
“如今卻給了沅沅。這暗示還不夠明顯嗎?他有意讓沅沅繼承他的家業;
“那姐姐作為沅沅的母親,在他心裡是什麼呢?”元慎冷笑道。
伏綰皺眉忍耐道:“去年皇上在大街上救了沅沅,才找到的我。可皇上從來沒說,最先救了沅沅的是方隱……”
元慎沉了臉說道:“看姐姐的意思,若當初救沅沅的是方隱,你就不會讓我進你家門,是嗎?
“姐姐在民間時,不願侍寢,我都依你、尊重你;但姐姐如今是皇后,伺候皇帝也是皇后的職責。
“況且今日是十五,按規矩,姐姐也該侍寢。”
對元慎來說,伏綰是他的寶藏,是他失而復得的光;可最近不知怎麼了,他總覺得,伏綰又要離他而去。
他不是縱情縱慾的人,可伏綰總是能撩撥他的心絃。
更何況方隱……
方隱抱著伏綰的情景總是浮現在元慎眼前……
元慎不由分說扳過伏綰的臉想要親她,可伏綰不僅掙脫,還咬了元慎的舌頭。
“皇上總是這樣……在孩子面前做這些,有什麼意思。”伏綰忙跑到榻前,擔心吵醒了沅沅。
“你……姐姐,五年前你是否推雪心下水?”元慎見舌頭破了,也不責怪,只是冷冷地看著伏綰。
“皇上何故舊事重提?當年之事,東宮所有妾侍都能證明,葉雪心是自作孽。況且……
“皇上當時不僅說了,會永遠站在我身邊;更說了,即使我真的推了葉雪心,也不會影響對我的感情。
“如今看來,這話是不作數了?”伏綰見元慎提起往事,大抵猜到幾分。
“感情?我每每和姐姐談感情,姐姐不是提位分就是提其他。我怎麼還敢和姐姐談感情?
“姐姐若願意侍寢,雪心之事我以後都不再追究;姐姐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只是過往的事,我少不得讓司刑寺重新查探。”元慎試探道。
伏綰問道:“皇上和我談過感情嗎?我怎麼不記得?皇上每回來找我,掛在嘴邊的只是‘侍寢’二字。
“至於葉雪心之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任誰來查都不怕。只是皇上驟然提起此事,想必不單是為了逼我侍寢。”
元慎冷冷地說道:“這是雪心自己說的。她都這樣了,難道還會汙衊你不成?”
伏綰心下了然,柔聲笑道:“我明白了。讓下人帶皇上去歇息吧!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