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金殿設大宴,在咱們自己宮裡單設小宴確實更合適。娘娘為何……”
伏綰撥弄著手爐,淡淡解釋道:“既然是設小宴、花我自己的錢,不如回家辦更合適;也省得大冷天,娘和鴻烈帶著沅沅來回跑了。”
“那皇上那邊……”雲霧的聲音越來越小。
伏綰沉吟道:“派人和皇上說一聲吧!不讓他知道也不好。他到底救過沅沅。你別親自去,找個小宮女去就成了。”
雲霧雖是不解,可也只好照辦。一刻鐘後,派去銀瓶宮的小宮女回來了。
“回娘娘,皇上說宮規雖是如此,可若是為小伏姑娘慶生,可以逾制。不過娘娘願意回隴西侯府辦家宴,也是極好的。
“皇上還說,到時會和娘娘一起去看小伏姑娘。”
雲霧忙道:“皇上到底還是惦記皇后和沅沅的。既然現在有皇上的口諭,咱們要不要把司賓女官再請回來?”
伏綰冷笑道:“你呀!來宮中這麼久了,還這麼容易上當。人家不過做個現成的順水人情,你就當了真。
“他若真有心,就不會加後面那句話;更不會只讓宮女回來述職了。”
上元當日,帝后不過在宮宴上點個卯,便雙雙離席換了出宮的衣服。
雲霧等人鬆了口氣,覺得這次帝后定然能和好;然而誰也沒想到,臨出宮時又起波瀾。
這“波瀾”的源頭,自然又是葉雪心。
“稟皇上、皇后,銀瓶宮的女史說,皇貴妃她肚子痛……”揚勁看了看元慎,又看了看伏綰。
“是嗎?宣太醫了嗎?姐姐,朕去去就……”元慎的步子都快邁出去了,又想起伏綰在身邊,才補了這麼句話。
伏綰並未像往日那樣遷就他,她沉了臉道:“皇上答應好陪沅沅過生辰的,沅沅在隴西侯府等著您呢!”
元慎哄道:“朕去看看雪心,確保她沒事了就去侯府。往後每天朕都陪著姐姐和沅沅可好?”
伏綰冷冷地說道:“去了銀瓶宮,皇上還出得來嗎?皇上既然不能保證一定去,當初就不該答應臣妾,害得孩子白高興一場。”
元慎不禁皺了眉,“姐姐,雪心她都那樣了,你還認為她在裝病和你爭寵嗎?雪心這些年多災多難是託誰的福?”
“她自作孽而已。皇上一到長秋宮,皇貴妃的肚子就‘不舒服’,可真會挑時候。
“若皇上正在上朝,銀瓶宮女史是不是也要把皇上從金殿上請回來?”伏綰挑眉道。
元慎沉了俊臉,“伏綰,任性也該有個限度。你憑什麼覺得,朕會把一個野種看得比自己的孩子重要?”
伏綰聞言,不怒反笑。
“皇上忍了近一年,如今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可臣妾告訴您,沅沅不是野種;她母父皆是為國殉節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