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成了他的替罪羊以及踏腳石。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好人,也沒有朋友。只有利用。
這太平居的人堂而皇之的上門來打竇七,僅僅是他們說的要報仇,還是有別的陰謀?
是周家要針對他的陰謀?
正思付間門外又有小廝跑來。
“大人,大人,陳相公家有人來見。”他舉著一張名帖說道。
瞧瞧,動作夠快。
劉校理面色凝重,不過旋即又釋然。
處置周老爺這種事早晚會被打聽到,雖然他做的很謹慎,但如果有心的話早晚會打聽出來,再說他原本也沒想永遠隱瞞下去,本來嘛,就是為了殺雞給猴看,雞殺了,猴子被嚇到了,但卻不知道主人是誰,豈不是白費力氣?
他腦中再次將事情理順一遍,確信處置的理由合情合理,就是見了皇帝也說得過去,一個陳相公,雖然比他地位高的多,但是那又有什麼可怕的?
只要是在這官場混的,誰的身上都不會清白乾淨。
陳家在祖居沒少幹奪人田產的事,那童內翰就更不用說了,身上的破事多得數不清。
他們要是以為自己這個老實人稍微打壓一下就可以的話,那倒是件好事。
劉校理臉上重新浮現慣有的笑容。
“快請。”他說道。
馬車停在神仙居前。
神仙居已經停業了,此時只開著兩扇門。
“你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吧?”秦十三拉住週六郎問道。
週六郎回頭瞪他一眼。
“你還是顧那幾個人的命吧。”他說道,“也虧你們敢如此做,京兆府的大牢黑幕重重,生死不過眨眼間。”
“放心,那不是他們幾個兄弟的命,那是我的命。”秦十三郎說道。
週六郎看他一眼沒再說話,轉身下車。
另一邊程嬌娘已經由婢女扶著下車了。
二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邁進門去。
門裡兩三個夥計以及一個老掌櫃正在整理桌几,看到他們進來都停下手。
“這裡今日不營業。”老者含笑說道。
週六郎看了眼這老者,長得慈眉善目,說話柔和,穿的跟夥計們的衣服差不多。
“我們不是來吃飯的。”他說道。
“哦。”老者含笑看著他們,“周公子,老兒斗膽說一句,這無憑無據的,鬧下去可真沒什麼好,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這樣鬧,兩敗俱傷,高興的是旁人罷了。”
週六郎哼了聲,還沒說話,身後的程嬌娘邁上前一步。
“是。”她說道,略一施禮,“多謝劉大人賞臉。”
劉大人?
週六郎有些微微的驚訝打量這個老者。
劉校理深居淺出,在京城這麼多年就如同不存在一般,又是文武有別,他這個年輕後輩倒從來沒注意過。
原來長得是這般的不起眼,怪不得不起眼……
咬狗不叫,叫狗不要,說的還真沒錯。
老者也含笑打量程嬌娘,這個女子豆蔻年華,身子瘦弱。看上去很是單薄,但形容舉止溫文爾雅,面容俊俏,只是眉眼看上去有些異樣,乍一看有些怪異。再一看就有些寒意。
這就是那個江州傻兒……
他不信鬼神。但卻深信世事無常,萬事要小心不可大意。
這傻兒曾經是真的傻,但如今也是真的好了。可見必有奇遇。
他含笑點頭。
“好說,好說,不敢,不敢。”他說道,一面放下手裡的抹布,轉身向內,“這邊來坐坐吧。”
而在另一處,陳老太爺若有所思。
“又出什麼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