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頭一歪,靠在解景琛肩膀上睡著了。
解景琛低頭,看著靠著自己睡著的秦浼,琥珀色的雙眸裡溢滿了溫柔的色澤,將嘴裡的東西全吞進肚裡,沉澱一下心,小心翼翼扶著秦浼躺下,看著她的睡顏,露出一抹寵溺的淺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剛躺下,秦浼就熟練地鑽進他懷中。
解景琛身體一僵,摟著她柔軟的身子,閉上眼睛,卻毫無睡意。
翌日,日上三竿,秦浼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景四媳婦。”二大媽叫道。
“二大媽,我四嫂還在睡覺。”解景珊開啟屋門,滿身是汗,頭髮都汗溼了,為了方便給她洗頭,自從她出事後,及腰長的秀髮就剪成了。
“都日上三竿了,你四嫂還在睡……景七,你這是怎麼了?”二大媽轉頭,見解景珊的樣子,嚇了一跳,趕忙來到她面前。“怎麼這麼大的汗水?頭髮都汗溼了,是生病了,還是熱?”
二大媽伸手,摸了摸景七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正常,不是生病。
“二大媽,我沒事。”解景珊在鍛鍊,全身都是汗,聽到二大媽的聲音,她不想二大媽吵四嫂睡覺,急著出來阻止二大媽,汗溼的衣服也來不及換。
二大媽還是不放心,看一眼外面,陽光明媚,溫度卻很舒服,不至於熱成這樣。“景七,你在屋裡幹什麼?”
“鍛鍊。”解景珊沒有隱瞞。
二大媽卻並未多想,景七雙腿殘疾,所謂的鍛鍊都是動動上身,摸了摸景七的頭,目光裡掠過一抹憐惜。“景七,你看你,衣服都汗溼了,快換了,不然容易感冒,我幫你換。”
“二大媽,不用,我自己能換。”解景珊拒絕。
“那好吧,快進去換,感冒了就麻煩了。”二大媽也沒堅持,她找秦浼有事,將景七的輪椅推進去一些,然後幫她關上門,又朝秦浼的屋子走去。“景四媳……”
“二大媽。”秦浼強撐開惺忪的雙眼,開啟門的瞬間,刺目的陽光照射下,用手擋住晃眼的陽光。
看著穿著睡衣,頭髮亂糟糟的秦浼,二大媽想到第一次見到秦浼的場景,也是穿著睡衣,頭髮亂糟糟跑出來追解景琛,她還嫌棄秦浼不修邊幅,邋里邋遢,誤以為秦浼是解家找來臨時照顧景七幾天的臨時保姆,沒曾想到,秦浼居然是景四的媳婦。
想著想著,二大媽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大媽,您笑什麼?”秦浼問,二大媽的笑,不是嘲笑,是那種喜悅的笑。
“景四媳婦,快進屋。”二大媽拉著秦浼進屋,關上門反鎖,窗戶沒開,窗簾也沒拉開,二大媽拉著秦浼來到廁所。
“二大媽,您要上廁所嗎?”秦浼一臉茫然,上廁所就上廁所,拉著她一起進廁所算什麼事兒?
“張妹子在外面,我擔心她偷聽,廁所裡安全。”二大媽小心謹慎的開口。
秦浼瞭然一笑,廁所的確安全,張姨媽想偷聽,得去隔壁鄰居家院子裡偷聽,隔著圍牆,又隔著廁所牆,廁所牆解景琛做了處理,隔音效果槓槓的。
二大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景四媳婦,膏藥你能不能多做點?”
“能。”秦浼爽快點頭,二大媽心中一喜,還來不及表露在臉上,秦浼又開口。“但不是現在。”
二大媽說道:“景四媳婦,是時候了,我手中有膏藥的事,整條衚衕的鄰居都知曉,但是,我向你保證,他們不會舉報我們……不,不是我們,是我,呵呵,景四媳婦,我跟你攤牌了,其實這些年,我都偷偷在……你懂的。”
秦浼自然懂,在這個特殊年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想點歪門邪道的賺錢法,溫飽都很難維持。
“二大媽,我要的不是薄利多銷。”秦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