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那句,你是僕,她是主,很有殺傷力。
“僕就是僕,主就是主,別妄想鳩佔鵲巢。”秦浼聲音冷冽,一丁點面子都不給她們母女。
張姨媽沒接她的話,意味深長地看秦浼一眼,放開胡宛兒,提起被秦浼丟出去的行李,帶著胡宛兒去她的屋子。
張姨媽的屋子,在解母和解父屋子的右邊,左邊是堂屋。
“景七,沒事吧?”秦浼看著解景珊,眼底染上一抹憂色。
解景珊搖頭,勉強朝秦浼擠出一抹微笑。“四嫂,我沒事,別擔心,對了,四嫂,你的眼睛沒事吧?”
“沒事,滴幾天眼藥就好了。”秦浼的左眼有些睜不開,剛剛只顧著輸出懟人,將受傷的左眼拋之腦後。
解景珊鬆了口氣,看了一眼秦浼有些紅腫的左眼,說道:“四嫂,我累了,想要休息。”
“那你休息。”秦浼沒多問,走出屋子,關上屋門。
秦浼也累了,回屋倒在床上,解景琛先洗手,給秦浼滴眼藥。
秦浼左眼睜不開,需要解景琛掰開才能將眼藥滴進去,沒有在醫院查檢時那麼紅了,藥性起了效果,解景琛鬆了口氣。
“秦浼,對不起。”解景琛愧疚地道歉。
涼意減輕了疼痛感,秦浼閉著眼睛,滴進去的眼藥有些從眼角流出,秦浼抬手,擦了擦,開口道:“下次別戳我眼。”
“好。”解景琛點頭,不敢玩她的睫毛了,玩睫毛有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戳眼。
“解景琛,你張姨媽的女兒喜歡你。”秦浼話鋒一轉。
解景琛一愣,想到胡宛兒倒向他的一幕,目的太明顯了。“我媽是獨女,沒有姨媽。”
“張姨媽是你爸前妻的妹妹,是你爸的小姨子,你是你爸的親兒子,她就是你姨媽。”秦浼沒睜眼,許春豔已經夠極品了,現在又多出兩個極品,往後解家熱鬧了。
秦浼不擔憂,她們不招惹她,大家維持表面現象,一旦招惹她,絕不留情。
他們不熟,本就沒什麼情面可講。
“姨媽也分親疏,更何況,她和我沒有一點血緣牽扯。”解景琛劃清界限。
解景琛的話,秦浼沒有反駁。
想到了什麼,秦浼眯著左眼,睜著右眼,滑稽地看著解景琛。“總聽你們提起張姨媽,她的女兒一次也沒聽你們提起過,怎麼回事?”
“張姨媽也是第一次帶她來解家。”解景琛說道,張姨媽回來,帶著她的小女兒,他也很意外。
“真的假的?”秦浼信,卻故意這麼問,張姨媽的女兒一看就是在鄉下長大。
“今天之前,我沒見過。”解景琛說的是實話,張姨媽第一次帶胡宛兒來解家。
“她對你一見鍾情。”秦浼直言不諱,胡宛兒看解景琛的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解景琛眼底閃過一抹嫌棄,神情微滯,薄唇微微上揚,噙了絲笑意。“太老了。”
秦浼被噎到了,眼皮跳了跳,凝視著解景琛,提醒道:“人家才二十一歲,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解景琛二十五歲,嫌棄二十一歲的太老,他哪兒來的自信?
解景琛眸光裡不免浮上淡淡的嘲諷,說道:“看著像三十歲。”
至於是不是黃花閨女,解景琛並不上心。
“哪兒像三十歲了?我是故意氣她們的。”秦浼停頓一下,單眼打量著解景琛,這男人眼光很高,怎麼可能看得上胡宛兒?
秦浼就想滅滅他的威風,故作嫌棄的說道:“你二十五,我十八……嗯,算十九吧,解景琛,你算算自己大我幾歲,三歲一個代溝,我們之間至少有兩個代溝,你才是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