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宋蘭冷笑踱步到楊天凌身邊,“區區一個刺客,談何自由?”
“自是一枚棋子,主母您更不必掛念,放任其自生自滅就好,只當小的給你做的這筆生意,只是讓您交換解藥罷了。”
“好你個無影樓,知道月落樓和折蘭宮還知道這翠疊山,還能知道討解藥,只可惜,阿檸並未中毒,她的毒早被七色紫羅解了。”宋蘭不屑,輕佻說“一枚棋子,失去效用,本就不該被留下!不光是阿檸,你也一樣。”
宋蘭用蔻丹紅指,在楊天凌臉上輕輕一劃,滿臉戾氣,“沒有人配與我講條件。”
無影樓雖說沒有極星閣的名望,可這探子的分佈不容小覷,短短時間,就能找到翠屏山,還知道控制殺手用的毒蠱,深不可測。今日膽敢單槍匹馬闖來,也不是泛泛之輩。日後大計,還需訊息打探,那便留下阿檸那賤人,也真是,沒想到啊!阿檸那下賤胚子還真真有點能耐。
“放你回去,生意照做,讓那賤人胚子跟著你也罷,哈哈哈……”宋蘭突然狂笑起來“反正她也不可能成為你的人。啊哈哈哈……”
情蝕,註定她這輩子只能愛慕容霽一人。你楊天凌能耐她何?
【不是良人,何必強求】
宋蘭猙獰的笑聲一直在楊天凌耳邊迴盪。
反正她也不可能成為你的人。
果然,三年時間,縱使他對她一見鍾情,千百般呵護寵愛,她也極少對他笑。既然如此,那就還她自由吧,唯一能為她做的,不就是放她走?可惜楊天凌不知道,有一種藥叫情蝕。一方淡忘,一方刻骨。而她的扶桑,是刻骨!
“扶桑,我可不管宋蘭有什麼詭計,我只知道,我不能放你回月落樓,宋蘭說你身上沒有毒,從此你便是自由之人,若走,我不留你,若留,我定不負你。”
“多謝!”阿檸轉身離去,決絕,甚至不近人情。
楊天凌站在原地,痴痴望著背影,一聲冷笑,像是自嘲。
“單青!”楊天凌猛喝一聲。
“少爺。”灰色的身影一閃,單青從密林深處躍出。
“走!”
“去哪?”單青的面上滿是擔憂,少爺何曾這般?
“花街柳巷,尋歡作樂,都好!”
翠疊山
慕容,我回來了。阿檸心心念念三年的地方,心心念念三年的人啊。
可惜等待他的是另一場物是人非。穿過竹林,來到以前一起練劍的鏡湖畔,果然,慕容在此練劍。
“慕容,我回來了。”阿檸情深深何許,深到骨髓化成相思,用一句我回來了傾訴鍾情,我回來了,熬過三年的春夏秋冬,熬過日日夜夜的星辰雲光。回到你身邊,拋開一切,包括來之不易的自由。
慕容霽斜眼一撇,冷冷道:“大膽,你再非我月落樓之人,擅闖禁地,死罪!”
“你……”阿檸抿嘴無語凝噎,啞音說“屬下不敢,望主子海涵。”
“哼!”慕容冷哼一聲,卻莫名心疼一下,隨即暴怒,扔下劍,用手掐住阿檸的脖子,“你讓月落樓見光,留你何用?”
眼淚從眼角劃出,她拼命掙扎,心裡在吶喊:我是阿檸啊!慕容我是是阿檸!你的阿檸啊!你怎麼能這般對我?
淚痕刺痛他的眼睛,他忽然想起小時候,也是在這鏡湖的蘆葦蕩裡,他死掐住佘堯的脖子,面紅耳赤,阿檸從後面拿劍哆哆嗦嗦的刺穿佘堯的喉嚨。隨後嚇得尖叫,嚎啕大哭,那是他們第一次殺生,那個時候阿檸才九歲。佘堯是阿檸的陪練,它若不死,死的只能是阿檸。佘堯是宋蘭揚的眾多的狼中的一隻。阿檸是宋蘭養的眾多殺手中最小的一個。
慕容那天被罰在蘆葦蕩練功,碰巧遇見了阿檸,她被佘堯逼在四角,滿臉淚痕,用劍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