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見他暢懷大笑過,也從來不見他痛快大哭過,活得太苦了……
“……小栗子……你實話和我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才會、才成了這樣?你說清楚,說清楚了我不怨你。”
廖秋離這兩年多來一直在大食待著,廖家又刻意瞞下所有與蕭煜有關的訊息,因此他不知道他經歷過怎樣的險惡,如何從修羅場當中爬上來,如何一步一爬的,爬到現如今,爬到了這個位置上。當然也不會知道腥風血雨,險惡人心,是如何把一個說話都臉紅的小栗子逼成這麼一個殺伐決斷的將軍王。
“……聽你剛才說話,似乎咱們之間有些誤會。你說我兩年多來音信全無,這不對,我從離帝京起就給你寫信,隔一天寫一封,兩年多,怎麼也寫了幾百封信了,怕郵不到,還先寄到廖家總檯口,讓我三哥轉到各地臺口去,信應當不至於會丟,可從來不見你回,我還奇怪來著,後來三哥來信說你忙,沒空閒回信,讓我別寫那麼多了,我這才改隔天一封為七天一封……然而還是不見你回,久了也就慣了,還高興,有得忙就是好事兒,說明你得器重……好多年了,可算是活出去了……當真替你高興……”
看,一旦讓他說話,所有的事他都沒錯,信他也寫了,而且還是兩天一封的寫,他從來沒忘記過他,只不過是好友至交的“不忘”,沒那“三年之約”什麼事,所以他們之間還是那樣溫溫吞吞,永遠煮不沸。幸好剛才沒讓他說話,他不出聲他才有勇氣硬搶,邁過了這道坎,他們之間無論如何也回不到以前了,要麼硬綁在一起,逼著“一生一世”,要麼年長日久、水滴石穿,他把他磨穿了,心甘情願的和他“白首不離”。就這樣,沒第三條路可走。
“……我爹孃沒了……”蕭煜沉默良久,也不知怎麼的,說了這個。
“……啊?!”廖秋離驚的呆住了,單字兒往外蹦,來不及說別的,蕭煜又接了話。
“兩人前後相隔不到十天……”
“……對不住……我是真不知道……”兩年多不得你訊息,我一直以為你一切都好,誰知竟遭逢這樣的大變故……
“我爹是被人害死的,害他的人原本想害的是我……我娘呢,你說奇不奇怪,平日恨不能生撕了我爹的一個人,最後居然一包毒藥把自己藥死,給我爹殉了情……”
蕭煜說到切骨傷痛的時候,聲音是平的,死水一潭的那種平靜,聽的人卻要替他心碎。
“……如今我就剩下你一個了,若再不抓在手心裡,我還活個什麼勁……”
廖秋離聽了他這一篇話,氣是氣不起來了,恨更恨不起來,五味雜陳,還是可憐他。原本就那麼不快活的人,今後所有的快活就只剩下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了,還不可憐麼?
“小栗子,你聽我說,我對你……是朋友之間的……不、說多一些,是手足之間的關照,沒有其他的,以前沒有,之後也不會有,你可明白麼?今天這事兒,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咱們還是……”
“還是什麼?!還是橋歸橋路歸路?!都成了這樣了還怎麼回到原先的樣子?!我只要見到你就想做些胡亂的事,就這樣你還說要回去?!你告訴我怎麼回得去!”
睡都睡過了,你還想退回去裝傻充愣,耍誰呢?!
“……既然退不回去……那就斷乾淨吧!”
泥人還有三分的土性子呢,他都這麼軟言好語的求著他、讓著他了,他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惹急了兔子也咬人的,不啃他一口他哪知道疼!
第15章 跟了我,虧不了你!
“我還是那句話,跟了我,虧不了你,也虧不了你們廖家,勸你識相些,少打旁的主意,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好處多著呢!別走錯了道,帶累你們廖家一大家子人!”蕭煜冷哼一聲,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