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依舊雀躍著,她對周落這樣性格的女孩子很有好感。
垂落在馬腹兩側的小腿小幅度地晃盪著,嘴角笑意不減。
“周妹妹心胸寬闊,做事坦蕩磊落,我喜歡。”
裴玄還是第一次見到蘇扶楹這麼直接地表達喜愛,醋罈子再次被打翻。
故意低下頭,用自己略帶鬍渣的臉去蹭小姑娘稚嫩的臉頰。
“怎麼沒聽見夫人這麼直接地說過喜歡我?”
臉蛋被他蹭得發癢,蘇扶楹笑著朝後躲。
險些忘了自己還在馬背上,裴玄故意鬆了下手臂。
後背一空,嚇得蘇扶楹趕忙抓著男子的胳膊。
裴玄憋著壞笑,期待地看向她。
蘇扶楹嗔怪著拍打他的手臂,還不解氣,一口抓過男子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裴玄也不躲,任由她發著小脾氣。
狹長的眼眸盡是寵溺。
蘇扶楹咬了會兒,那人好似沒有痛意,不叫不躲,反而自己咬地牙酸,沒趣地很。
她鬆了口,輕輕撫摸著自己那一圈牙印。
夕陽西斜,二人一馬的影子在地面拖得極長。
天邊依舊飛著幾隻紙鳶,馬蹄踏過的草叢恰好驚擾停駐的蝴蝶,圍繞著馬蹄翻飛。
“裴玄,我心悅你的。”
男子攥著韁繩的手驟然收緊,雙腿夾著馬腹,撒歡地帶著蘇扶楹在山野間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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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高青青回了宮。
她拿著手中的錦盒特地登門拜見了憐美人。
為她兩日前的出言不遜賠罪。
正巧皇帝也在她宮中用膳,笑著就收了那隻珊瑚手鐲。
畢竟,沒有人會蠢到害人還親自送上罪證。
可是到了深夜,憐美人突然發作。
聽聞床榻上的寢被浸滿了血,把睡在一側的皇帝都嚇了一大跳。
腹中胎兒自然沒保住,太醫說是被藥物所害,皇帝當場震怒,摔了杯盞:
“查!朕倒是要看看後宮哪個毒婦,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這天夜裡,宮裡有人歡喜有人愁,唯有高青青睡得安穩,一覺無夢到天明。
睜開眼,宮裡氣氛不對。
伺候她的大丫鬟不敢看她,好半晌才傳話:
“二公主,陛下傳您去蓮心閣。”
“知道了。”高青青不緊不慢地起身,“愣著做什麼,梳妝,宮裡有好戲,自然要盛裝出席。”
高青青一如往常裝扮,行至門口,左腿還沒有邁過門檻,腳邊便驀得落下一地碎片。
“孽障!朕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給朕跪下!”
高青青垂眸斂神,避開碎片的位置站定,不卑不亢地朝前頭的皇帝屈膝行禮。
“兒臣不知父皇為何生氣,更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高青青仰頭迎面對上上頭皇帝的滔天怒意。
另一側坐著皇后,心疼擔憂地看向她,痛心地開口:
“青兒,你直說,你送給憐美人的手鐲是不是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