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李淵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盯著他大罵道:“楊文幹要是也脫離了你的掌控!你會顯得更愚蠢!”
李建成的身軀難以自持的顫抖了一下。
他明白李淵這句話的意思。
李元吉也聽懂了李淵這句話的意思。
身為一個儲君,行小人物的行徑,且偷偷摸摸的,已經顯得很愚蠢了。
如果連幫他做這些事情的人,他也掌控不了,那就更愚蠢了。
爾朱煥和喬公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了。
楊文幹要是也脫離了他的掌控,那他就滿盤皆輸了。
“還有你,他還知道認錯,你連認錯也不會嗎?!”
李淵喝斥夠了李建成,又調轉槍頭喝斥起了李世民。
李世民目光深沉的道:“兒臣沒錯,為何要認?”
李淵更惱了,“你派人刺殺我,你還說你沒錯?你知不知道,你要不是我兒子,你一殿上下,早就被誅絕了!”
李世民沉聲道:“兒臣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派人刺殺父親。此事絕不是兒臣所為,還請父親明察!”
李淵怒斥道:“證據確鑿的事情,你還敢抵賴?”
李世民鄭重的道:“此事是有人誣陷兒臣,那些證據也是偽造的。”
李淵瞪直眼,氣的直叫,“好好好,他愚不可及,你死不認錯,死不悔改!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李世民沒有再吭聲。
也不知道是栽贓的人手段高明,還是李淵有心敲打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反正,李淵已經認定了獻春門刺殺的事情是他派人做的,他已經解釋無數回了,也懇請李淵明察無數回了,可李淵依然不為所動。
他多說無益。
“我聽說你宮裡有一位善琴藝的孺人,你去砍下她的雙手來見我。你宮裡的那匹身中四箭還不死的拳毛騧,我很想知道它有什麼特異之處,你去砍了它的腦袋來見我。”
李淵又開始逼迫李建成和李世民去殺心頭好了。
李淵拿話壓不服兒子,那就只能威逼兒子服軟。
傷害兒子的事情他不會做,但是藉助別人、亦或者別的東西的骨骸,來威逼兒子認錯、低頭的事情,他還是做的來的。
這是這個時代所有權貴們慣用的伎倆。
不忍心傷害自家子嗣的情況下,就拿子嗣身邊的僕婢,以及心頭好來教育子嗣。
冷血、無情、殘忍,且蠻不講理。
李建成和李世民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是害怕,而是李淵的刀子戳到了他們的心上。
李建成府上的那位善琴藝的孺人,除了沒有子嗣外,幾乎所有的條件都滿足李建成的喜好,李建成非常寵愛她。
李世民府上的那匹拳毛騧,是他最心愛的寶馬之一,此前在討伐劉黑闥的戰事當中,身中四箭,依然駕著他在戰場上縱橫馳騁。
他對它的喜愛,遠遠超過了府上的絕大多數孺人。
李淵現在讓他們去殺,他們真的下不了手,他們感受到了來自心靈深處深深的摧殘。
“你們要是不去也可以,那我就派人去先殺王圭,再殺杜淹。”
李淵語氣冰冷的笑了一下。
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心跟著揪了一下。
李元吉也是如此,他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大權在握。
那是一種‘我之下,皆螻蟻’的感覺。
王圭又如何,杜淹又如何,有才又如何,有能又如何?
說殺就殺,毫不手軟,毫不憐惜。
如果李建成和李世民不能在李淵面前徹底趴平,扮演好乖兒子的角色的話,魏徵、裴矩、長孫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