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已定下,雙方便不再敵對,又過了三天,何天香的傷還未完全恢復,便要強行上路,對偎在肩上的柳含煙輕輕道:“煙兒,你師父的傷勢還未痊癒,你就暫且留下來照顧她幾天,過些日子你直接到慕容山莊來找我怎麼樣?”
“你說的話,我能不聽嗎?更況且她又是我師父!”柳含煙輕笑道:“只是不知道那三位姐妹長得什麼樣子?”
何天香也笑:“過幾天你見過不就知道了?”
何天香辭別添愁城,馬不停蹄的趕往梅山,將骸骨重新埋過,又添了新土,跪在墓邊默默道:“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們受苦了,不過孩兒保證,自此以後,再不會有人敢來動你們一坯土了,否則,孩兒縱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不會放過他的!殺你們的人,孩兒已有線索,只待證據確鑿,不管他們在哪裡,有多可怕,孩兒也會窮畢生之力與他們周旋到底,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何天香突然在晚風中舉手宣誓。
夕陽中,何天香昂首下山,晚風吹亂了他的髮髻,一片涼意,何天香卻仰望著蒼茫的天際,深深的問道:“魔尊呀魔尊,你在哪裡,你究竟在哪裡?”
夜半,何天香在客棧內同時運起風雲、銷魂兩種真氣,雖然二氣仍不能合二為一,但依在體內洶湧衝蕩,澎湃萬千,自知功力又突飛猛進,心中不由暗喜,就聽此時隔壁房間內隱隱傳來極細微的說話聲音,只聽一個人道:“馬上就做掉他們嗎?”竟是向老三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陰陰地道:“幾十處山寨,就你們燕山最慢了,相爺說了,告訴你們洪老大,他若還是這樣拖泥帶水的,這老大的位子他就不要坐了!”
向老三忙道:“秘使息怒,請上稟相爺,明晚之前,咱們一定將事情辦妥,將山寨完全控制在咱們手裡,請相爺他老人家放心!”
“哼!”那秘使冷哼一聲:“那你還不趕快去做?”
“是是!小的這就回去通知老大,只是秘使大人遠道而來,可否容小的略備薄酒一杯以代洗塵?”向老三諂媚地道。
“既是薄酒一杯,那就免了吧!要找樂子,本公子自會去找,去做你的吧!”那秘使冷冷地道。
何天香突覺這秘使的聲音也有些耳熟,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誰來,不由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洪老二是李相國的人,他們賊喊捉賊,嫁禍在我身上,殺王老大是第一步,奪山寨大權是真,現在他們又要對七妹他們下手了!”
正想著,卻聽得那向老三推門走了,何天香正要出去,卻聽那秘使站在院子中陰沉沉的自言自語道:“何天香薛沉香,咱們走著瞧,但願你們不要再落到我的手裡!”
何天香不由一愣:“怎麼這人還認得我,可我怎麼沒印象呢?”伸出去的腿不由縮了回來,伸指輕輕捅破一層窗紙向外看去,這一看,何天香不由火衝頂冠,氣炸丹田,一腳揣破房門大罵道:“何天棄,沒想到你居然做了李相國那個奸賊的秘使!”
何天棄回頭見是何天香,也不由吃了一驚,卻冷冷地道:“好啊,何天香,我到處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我做了李相國的秘使,卻又與你何干?”
何天香不由一愣,心頭的火兒一下子平息了下來,輕嘆道:“你不該去為李相國做事的!”
何天棄依然冷笑:“生我者父母,養我者師父,你又算是什麼人,敢來管我?本公子就算助紂為虐那又怎麼樣?本公子願意!本公子不但要幫李相國扳倒北王府,還要橫掃整個武林,做當今武林第一人,這個你又管得著嗎?”
何天香勃然大怒,指著何天棄罵道:“何天棄,你還執迷不悟!你可知道,你讓卓海池在慕容山莊燒死的是誰嗎?”
“管他是什麼人,只要本公子想要他死了,他就得死!怎麼——”何天香一搖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