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夫一個而起,你就殺了老夫吧!”原來化功散只對有功夫的人有用,功力愈深,威力愈大,生效愈快,田壽與尺兒不會武功反倒無礙。
李漢城卻擺擺手道:“田大人,哦,不,韋大俠,反正今天這裡的人是一個也不能出去了,你也就不用著急了,先坐下,讓本公子一個一個的來,好不好?”
田壽不由大怒:“李漢城,你好狠,你和你爹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李漢城一皺眉頭,對身邊一名天冥高手道:“這老頭兒真能吵,去,先把他女兒拉上來!”
“是!”那名高手立即大大咧咧地走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田壽不由大驚失色,田尺兒也不由將身子朝田壽身上緊了緊。
“站住!”薛沉香怒叫一聲站起來,卻仍覺得全身乏力,悶哼一聲又坐了下去。
田尺兒也驚叫道:“你不要過來!”連忙離了田壽便跑。
那名高手更是得意,徑直朝田尺兒追來。
唰——————刀光一閃,血光迸現!那名高手的上半截身子已平平飛了出去,鮮血染了一地。“別忘了,我還在!” 鍾曉年緩緩立直了身子,手中的長刀上鮮血成束的往下滴,竟再也不是那種小捕快的氣勢。
奇變突生,眾人不由驚愕,何天棄卻緩緩立直了身子,緊緊盯著鍾曉年陰森地道:“鍾捕頭,本公子看低你了,原以為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捕快,沒想到卻是‘斷命刀’的傳人,你肯在林天豪那樣的人手下做事,真是不簡單!”
乍聽鍾曉年是斷命刀的傳人,薛沉香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驚異。
“我本還想再忍下去的,可你們逼我!”鍾曉年悲憤地道。
何天棄一步一步逼了上來!“即便不是咱們逼你,十八絕刀式的仇人那麼多,他們也遲早會找上你的。”鍾曉年一步步迎上來:“但那已是很久以後的事!”
兩個人相對而立,何天棄突然盯著鍾曉年的眼睛搖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鍾曉年的眸子突然收縮:“但我已別無選擇!”
叮!扇刀相交,閃出一串火星。
叮叮叮叮叮……斷命刀是有名的快刀,但何天棄的摺扇卻也並不比他慢多少,轉眼間兩個人已在上面交換了幾十招。
李漢城已把腳搭在桌案上,用驚堂木拍著大腿朝身邊的李貴道:“哎,我有時候怎麼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有些人明明知道是打不贏的事,也偏偏要去呢?”
叮!半空中響起一聲輕震,何天棄突然踢出兩腿,砸出一扇,噗噗啪!鍾曉年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長刀扔出老遠,摔在地上,卻強行掙起上半身,盯著何天棄。
“因為他們是人,真正的人!”薛沉香眼見鍾曉年落敗,卻並不惋惜,眼光中反露出讚許的神色。
“只不過,像這樣的‘人’,我卻是打死也不肯做的!”李漢城輕笑著,卻伸手拿過一支弓,彎弓搭箭,對準了鍾曉年的額頭。
嗡,弓旋響處,長箭流星一般飛出。
薛沉香閉上了眼睛,臉上卻帶者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輕道:“斷命刀生前作惡無數,他的佳人今天卻為了道義而死,斷命刀終於不必再揹著‘惡刀’的罵名了。”
田大人卻嘆了一口氣道:“哎,老夫現在倒希望真就是韋笑河了!”
突聽半空中哈哈一聲長笑,紫虹突閃,當地一聲響,長箭被人從中一截兩斷,一個紫面虯鬚的漢子已從樑上跳了下來。
“韋笑河!”所有的人都不由在心中大叫道:“他真的到了長寧?”
“他孃的!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捕快,今天卻救了一個捕快,真他孃的晦氣!”韋笑河一落地便罵罵咧咧地道。
“韋大俠,你來做什麼?”薛沉香不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