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口未愈,不可大用內力。”
林天鴻點了點頭,飄身又上,不敢再出重招與他硬碰,施展開‘魅形鬼影’的身形步法飄忽縱躍,以‘捕風捉影手’勾、鎖、纏、拿來化解王興的巨掌重拳。
王興往日在碼頭上廝混,欺負的也只是些普通的工人、商販,哪裡見過這等詭異迅捷的身法?他被林天鴻神出鬼沒的怪招弄的眼花繚亂,虛實難辨。攻之不中,避之不及,他心驚膽戰,又羞又急。
林天鴻念他是就近鄉民,雖然蠻橫,倒也不是奸惡之人,只想打退他,化解他與父親的過節,並不想傷他,是以出手留有餘地,並不打他要害。
面對林天鴻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如上了機括般的亂打,王興雖未曾受傷,卻被逼迫的手忙腳亂,氣得哇哇大叫,出拳已全然不成章法。
林霽遙又驚又喜,拍手叫好。
林青塵輕搖著下巴,讚歎說道:“妙啊!天鴻到底經歷些什麼?怎麼三個月的時間竟學得這般精妙的武功?”
林方也是頗感出乎意料,以為是張若虛對兒子的指點傳授,禁不住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張若虛知林方之意,輕輕搖頭說道:“不是貧道,我也是前幾日才見到天鴻的。”
只見林天鴻一招快似一招,也不理會王興如何招架,好一陣亂拍亂打。噼啪亂響中,王興的胸、背、腿、臂連連中招。他驚懼之中,覺得掌影、拳影、爪影、身影無處不在,眼觀猶自不及,躲不得彼,顧不得此,實在無從招架。便也不再理會拳、腳是從何而來,掌、爪要擊向何處,直把拳打腳踢,使的一塌糊塗。林天鴻打完收功了,他還揮舞個不停。惹得崔成、林霽遙和林青塵忍俊不禁大笑了起來。
那幾個小混混們傻了眼了,提醒說道:“老大,你打什麼呢?”
王興這才停手,已是氣喘如牛,頭昏腦脹,如灌了一壺燒酒。他怪眼翻白,拍了拍腦袋,罵道:“他奶奶的,這哪裡是武功?分明是妖術,俺不比了。”愣了片刻,他臉上抽動一陣,變得痛苦猙獰,說道:“你們父子倆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長嘆一聲,拔腿跑了。小混混們喊叫著追了出去。
崔成和林青塵開懷大笑。
林霽遙說道:“哥,這是什麼武功?真好玩,跟誰學的?你怎麼受傷了?哎!這些該死的灰老鴰!”她正和哥哥說著話,看到有鳥兒在棗樹上搗亂,立刻跑過去吆。她撿起一塊瓦片向大棗樹上的一群灰喜鵲投去,喜鵲喳喳聒噪著四散而飛,落下了十幾顆鮮紅的棗子。
林天鴻轉頭去望滿臉欣慰的父親,忍不住有些得意,卻見父親的臉色忽然一沉,說道:“華而不實,算不得好武功,若招搖賣弄,遇到強敵肯定要吃大虧。”說完,他嘆氣一聲,又說道:“鴻兒你傷的怎樣?過來我看看。”
林天鴻走上前去,說道:“只是皮外傷,已經好了,爹不用擔心。”
崔成說道:“林伯伯,我大哥打跑了那黑廝鳥,你應該高興才是。他身法迅捷,招式巧妙,怎麼還算不得好武功?”
林霽遙看了一眼崔成,對他口中說出的‘黑廝鳥’三字實在忍俊不禁,捂住嘴笑了起來。
林方正色說道:“任何武功招式都要以內力驅使才有威力,弄花取巧只能眩人耳目,遇到真正的高手是沒什麼用的。你們根基尚淺,切不可只圖表象繁華,要固本培元,以修習內功為要。”
林天鴻聽到父親又叮囑自己要勤練內功,心想:“如今爹的一身內力蕩然無存,再也練不得武功了,唉!”他痛惜之下,鼻腔一酸,聲音變得哽咽,說道:“是,鴻兒記下了。”
“可是······”崔成抓抓額頭,欲言又止。
張若虛捋須點頭,說道:“崔成,你要記住林伯伯的話。內力為本,招式為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