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標是器,主驅器行,主威而器利,器利則助主威,標本同修,齊頭並進,武功方可有大成。”
崔成連連點頭。
林青塵皺眉出神,若有所思。
林方點頭說道:“道長說的好!剖析明瞭,言簡意賅,不愧為玄門正宗,武學之道果有見地。”轉身又說道:“霽遙快去幫你娘弄酒、弄菜,今日我要和道長一醉方休。”他豪氣頓生,面色變得緋紅,卻突然咳嗽起來。
林天鴻忙上前攙扶住父親,林母一邊安撫著丈夫的胸口,一邊招呼客人進屋去坐。
林家從未一時之間待過如此多的客人,屋內還算寬敞,可是椅、凳卻不夠用了。林青塵跑回家搬來了一條長凳讓王克勉和崔成坐。正忙亂著抹拭灰塵,見鄭婉君捧著一摞粗瓷大碗走進屋來,她低著頭,款款怯怯,瞄了林天鴻一眼,雙腮泛紅,現出羞色。
林天鴻忙上前接過碗,說道:“來我家你也總是忙前忙後的,真是辛苦你了。”
鄭婉君微微一笑,扭身閃出門去了。
“哎!小心燙著。”林霽遙拎著一把大大的水壺搖搖晃晃走了進來,險些和鄭婉君相撞。
崔成搶身去接水壺,被壺嘴裡濺出的一股子熱水嚇得呼了一聲,閃了開去。
林方眉頭一蹙,說道:“多大的人了,還毛手毛腳的。”
林青塵笑道:“崔公子是富家少爺,能文能武,肯定沒摸過這樣的水壺,還是我來吧。”他接過水壺,對林霽遙說道:“崔公子進屋還沒坐穩,倒險些被你燙著。”
崔成滿臉呵呵地笑道:“沒有!沒有燙到!還差的遠呢。”
林霽遙看了看崔成,被他的窘相逗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瞄了父親一眼,忙打住笑聲,跑出門去。
林方和張若虛喝著茶,說起別後境遇,不禁感慨嘆息一番。一時聽林天鴻說到魏荊天的所為,他對崔府惋惜一陣,說道:“魏荊天玩世不恭,行事荒謬的有違常理,可也算得上出人意表。只是他性子太過孤高桀驁,才有了這樁慘事發生,真是因小失大啊!唉!若非如此,他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也是可以做個朋友的。”他臉上忽然現出一絲落寞,深深嘆氣,搖頭苦笑,又說道:“如今哪裡還能再管的上這些?武林於我絕緣,江湖離我已遠,還是安心做個莊戶人罷了!”
林方的自傷自嘆,令張若虛感同身受,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安撫勸慰,暗歎一聲,沉默不語。
林天鴻憐惜父親,卻對魏荊天難以生出恨意,倒希望父親和魏荊天真能做個朋友。他心中思緒翻湧,五味雜陳。
屋內沉寂,院子裡鳥啼鵲擾,嘈雜紛亂。林霽遙嗔怒地吆喝著,在樹下哄趕鳥雀,拾撿落下的棗子,不時同鄭婉君嘰咕說笑。
崔成突然說道:“林伯伯,魏荊天害你失去了武功,你不恨他嗎?我和大哥學好了武功殺了他,為你報仇好不好?”他眼睛望向了林天鴻。
林天鴻一怔,不答是否。
林方輕輕一笑,說道:“恨?有什麼恨的?報什麼仇?只要招惹上是非恩怨,不是傷人,便是為人所傷。我武功不及他,所以被他傷了,如果他武功不及我,當日受傷的自然會是他了,恐怕他連性命都難保。唉!如今沒了武功依仗,心反而更平靜了,以後正好可以安下心來過日子,再也不用理會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也沒那本事了!不提了!不提。哦!道長請用茶。”他端起碗來與張若虛示意。
崔成氣憤不平,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他武功高又能怎樣?就任他為所欲為嗎?林伯伯,雖然你現在失去了武功,等我和天鴻哥以後練好了武功,我們為你報仇,為我家幾十條人命報仇。”他環視左右,看了看張若虛靜若止水的臉色,嘆氣又說道:“唉!只不知我們要學到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