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突聽噹啷一聲,陳長清驟覺手腕一麻,單刀已給人踢飛,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面色陰冷的年輕人已不知何時立在面前,不由驚道:“金碧良,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自然知道!”金碧良冷冷道:“我先殺了你,然後再出去找何天棄算這斷臂之仇,還有天冥宮毀我總舵之恨!”
陳長清臉色一變,突然伸手打出三支喂毒紫金鏢,轉身便要往窗外跳。
“想走?”金碧良怒哼一聲,身子一伏,躲過紫金鏢,伸手便向陳長清背後抓來,卻一手抓在一隻包袱上,就聽得嘶啦一聲響,咚!一方官印和幾封信已一齊落在地上。
兩人一呆,不由雙雙向前搶來,金碧良一把把幾封信抓在手裡,陳長清卻摸到了官印,金碧良一急,突然大喝一聲,一腿橫掃,陳長清顧不得拿印,連忙轉身而起,卻一抖手,一支紫金鏢向田尺兒射來。
金碧良不由大駭,暗罵一聲:“卑鄙!”卻絲毫不敢遲緩,一個旋身,一式“飛燕掠空”伸袖將那支毒鏢一掃,啪的一聲貼著田尺兒的鬢邊飛過,釘在後面的牆上。
待回頭時,陳長清早已搶了那印走得無影無蹤,金碧良知道再追也追不上,只得回過頭來,卻見田尺兒臉色嚇得蒼白,眼睛睜的大大的,美麗的眼瞼上猶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身子輕輕地抖動著,宛如梨花帶雨,一副驚魄未定的樣子,但也別有一番風致。
金碧良卻看看牆上那支通體烏黑的紫金鏢,暗想方才若是稍晚一步的話,田尺兒只怕早已魂飛魄散,金消玉損了,不由心有餘悸地道:“你沒事吧?”
田尺兒卻瑟瑟地道:“我赫大哥呢?”
金碧良心中不由一痛,眸子一黯,低頭長嘆了一口氣,方沉聲道:“他沒事!”卻伸手拉開房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就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步子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那樣的沉重,回聲:“我這是怎麼了?”門口,金碧良不由輕輕地從心底問自己。
何天棄一見金碧良從田壽房裡走出來,立即知道陳長清失手了,知道戀戰無益,不由叫道:“大家走!”一行人立即走得乾乾淨淨。
眾人不追趕,急急衝進田壽的房間,卻見田壽父女二人都安然無恙,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薛沉香奔到床邊察看田大人,赫天南則急急上下打量著田尺兒,生怕少了一塊什麼似的問道:“尺兒,你沒受傷吧?”
田尺兒受此驚嚇,不由臉色蒼白,問道:“剛才你們都到哪裡去了,若不是那個姓金的及時趕來,我跟爹現在早就被那個老頭兒給殺了!”
“金碧良?”薛沉香不由吃了一驚,有些不信地往外看去,卻見金碧良正沉鬱地往外走去,不由道:“金少幫主,謝謝你!”
金碧良回頭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但我還是把田大人的引信給弄丟了。”說著依舊低了頭,沉鬱地向前走去,左臂空蕩蕩的衣袖在他身邊飄飄蕩蕩,平添了許多落寞的感覺,與先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薛沉香看了,突然也無由平添了一種莫名的沉重,“人生啊……”良久,薛沉香方不由輕輕地嘆道。
李家老宅,李漢成欣喜萬分,手中玩弄著田大人的印信笑道:“田壽呀田壽,你也有今天!丟了皇上御賜的大印,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明天我就讓爹一本參上去,看你北王爺還怎麼遮掩?”
李貴卻是眼珠一轉道:“公子爺,這田大人丟了印信,你又如何得知的呢?再說皇子也素知老爺和北王爺還有田大人是不和的,也未必直能把他整倒。”
李漢成不由皺皺眉頭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依小人之見……”李鬼不由在李漢成耳邊一陣嘀咕,又道:“反正那大盜韋笑河現在不在此處,田壽又跟他有七分相象,咱們只管將屎盆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