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
過一會兒,蕭家舅舅端著酒杯走到楊梧身邊問:“妹夫,如今荀兒成人了,你我也老了。他是你的嫡長子,你不向陛下奏請,封他為世子嗎?”
楊尚書道:“早請封了,陛下一直沒批下來。永輝是我的嫡長子,我這爵位一準是他的,也不用太著急。”
蕭舅舅嘆口氣,問:“這樣,再等等也行。茭茭的婚事定了的倉促,不合適吧?茭茭哭訴多少回了,雖說兒女婚事由父母做主,但也是兩情相悅的好。牛不喝水強摁頭,早晚成怨偶。咱們當家長的,哪裡忍心呢。”
在座的眾人都在看笑話,晉王皺了一下眉。楊尚書道:“舅兄喝多了,茭茭這件事回頭再說。”蕭舅舅就是要借人多時,把這事鬧開了,把婚事攪黃了才舒心呢。
英王看蕭家人瞎鬧,就開口道:“既知兒女婚事是由父母做主,你一個外家的舅父,鬧什麼?我覺得那家挺好的。”
蕭舅父冷笑一聲:“夫母之命,這母在哪裡?可憐我妹妹去的早,如今讓繼母拿住了孩子的親事,逼著孩子嫁個閻王似的人。”
英王道:“蕭祥,你莫要胡說。沒有的事,這門親事,弟婦根本沒有插一句言。是五弟自己相中的人選,我也覺得很合適。義王家的長子,武藝好,通兵書,善打仗。這個人外表兇悍木訥,不善言辭。但心裡透亮,個性溫和。其實是好夫君。”
蕭舅父道:“你怎麼不說,他母親去世的早,在家裡也不受寵,沒有家產,都二十七八歲了也沒娶妻。他五大三粗,長得像閻羅王,尋常女子看一眼心裡都害怕,你讓我茭茭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嗎?”
那邊女賓席跟這邊只隔了幾扇屏風,蕭舅母聽見了這邊的爭執。忽的站起身來,走到陳氏跟前,問她:“你安的什麼心?你奪了管家權,佔了我小姑的嫁妝就罷了,還藉著婚事,把我的茭茭推入火坑?”
陳氏穩了穩心神,認真地說:“胡說八道,誰佔你小姑的嫁妝了?你家不是有嫁妝單子嗎,三方對證過了,一樣不少。但凡少的都有明確的去處,是先夫人自己用了。說起管家權,這不是荀公子還未大婚嗎?三小姐卻到了應該出嫁的年齡,自然是嫁人為要。管家權是皇后娘娘吩咐讓我先代管的,將來,四公子娶了新婦,自然要接管的。說起茭小姐婚事,你是聾嗎?我家大伯都說了,這是大人自己的意思,我根本沒有插手。我一個農家出身的,這都城裡認識誰呀,還能給她尋這麼好的夫婿,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陳氏這麼多年在家中不受看重,基本上沒出席過什麼場合,別家跟她也不熟悉。眾夫人聽陳氏這樣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英王妃也說:“確實是五弟自己選的人,我們妯娌都是聽夫君的吩咐,不敢自專呢。”
蕭舅母才不信,何況也想借這場合鬧事。就罵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一通胡說。陳氏臉漲紅了,也不好意思跟蕭家人對著罵,只喃喃地說:“欺人太甚,不講道理,一派胡言。”其他貴婦都在看笑話。
楊依依叫身後的張姑姑,小聲吩咐,讓她把蕭舅母拖出去,扔到柴房去。張姑姑聽了吩咐,果然揪住蕭舅母的衣服,往外扯。蕭舅母掙扎著,罵得更兇了。楊依依是個不怕事的,這時來了氣,走到蕭舅母跟前,抬手給她一個大耳光,罵道:“這是我楊家的嘉禮,請你來,是給先夫人面子,真當全世界都要圍著你家轉了?我弘農楊氏也是百年名門,又是宗族成員,也沒你蕭家張狂。”
蕭舅母被打的一愣,又聽了楊七這話。忍不住了,跳起來要打楊依依,張姑姑怎麼可能讓她得手,一腳把蕭舅母踹翻在地。楊依依冷笑:“家母文明,不與你這潑婦一般見識。怎麼,看著人多,故意鬧事。你想幹什麼?你們蕭家意欲何為呀?”
眾人心裡想,楊依依真挺厲害,她母親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