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出身,還說文明。蕭舅母,趙郡李氏出身,真正出身名門,卻被說成潑婦。真不知道楊依依是顛倒黑白呢,還是屬於能言巧辯。但看蕭舅母這做派和言辭,確實不當。
楊依依正想讓張姑姑把蕭舅母拖出去,扔到門外去。蕭舅舅自然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一腳踹翻了屏風,氣勢洶洶地看著女賓這邊。楊依依也不懼他,挑眉看著蕭舅父。蕭舅父氣的胸口起伏:“這就是你楊家女子的教養,敢動手毆打來賓?”
楊依依道:“呸,你還知道自己是來賓?今日是我楊家的嘉禮,我母親是女主人,便是四哥,也得稱一聲繼母,要行大禮的。你們來客對主人無禮、辱罵,還敢跟我談教養?”
蕭舅舅氣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對楊尚書道:“我好歹是長輩,與大人說話,一個黃毛丫頭跳出來,說些不三不四的,實在是不可理喻。”
楊依依接著道:“三姐姐的婚事,是家父作主,宗主同意的。說到大天去,三姐姐姓楊,不姓蕭。連陛下和娘娘都沒你們管得寬,你們蕭家的手是不是伸太長了?你的夫人,是趙郡李家姑娘,名門裡的閨秀,如今嫁到蕭家,是蕭家有頭臉的媳婦。在人家家裡,辱罵主人,胡說八道,還好意思來說我呢。”
晉王妃氣的臉都紅了,這一刻恨透了楊依依這刁鑽的丫頭。可蕭舅母確實讓人當眾拿了把柄。楊依依有一句說的不錯,楊茭到底是姓楊,這裡是楊家的地盤,你在人家家裡要管人家女兒的親事,還罵街,總是有些理虧。晉王妃開口:“嫂子有些喝多了,先把她扶下去,找個房間歇歇,洗把臉。”
跟李氏的幾個婢女婆子,早嚇壞了。現在看晉王妃給了臺階,扶起猶自掙扎叫嚷的蕭舅母,往楊茭的院子裡去了。
晉王也讓人把蕭舅父扶回座位。英王佈置下的暗衛,擁上來,把屏風復位了。
男席這邊,因為兩家結了親,義王也來赴宴了,這會兒,心裡十分不痛快。瞪著蕭舅父,真想把這沒眼水的王八羔子痛打一頓。晉王端了酒,給眾人敬酒。說起了科舉的事宜。眾人才把心思轉移了,聽晉王一通演說,暗暗琢磨著,自家的子弟能從這次科舉中獲得多少好處。
女席這邊,楊依依賠禮道:“諸位受驚了,也是我衝動了。我給大家準備了一點禮物,物雖小,是我的一片心意。”
讓張姑姑去通知,讓一眾下人把準備好的禮物送過來。原來是每份兩盒牙粉,兩支牙刷,兩塊福字肥皂。兩盒糖果,兩包點心。一份紙牌。每一樣都備有印刷好的說明書。另有一本新出的話本子《白蛇傳》,一本女子手冊《女兒經》,一套《木石盟》第一部三十章。
晉王妃皮笑肉不笑:“楊七小姐真是會來事。剛大打出手,這會兒,又拿禮物來封我們的嘴了。小小年紀,軟硬兩手都有,真是好心機。我在你這個年齡,還寄養在外祖家,每日瘋跑玩耍,不懂四六呢。”
楊依依對晉王妃行了一禮,笑道:“多謝晉王妃殿下的誇獎,小女不敢當。只是見不得父母受辱罷了。對子女辱罵父母,是匹夫盜賊所為,不打不足以出鬱氣。能來賀我兄長的嘉禮,必是我家親朋好友。小小禮物,皆出自吾家,好東西想與眾親朋好友分享而已。”
有一女子開口:“尚書夫人,您的繼子加冠禮成,應該娶妻了吧?”
陳氏微微一愣,稍後道:“荀公子是我家尚書大人原配所出嫡子,他的婚事自然由大人與宗族做主。我是沒主意的,也不敢多言。”
那女子道:“我孃家的三侄女,蕭美美,年十九,才貌雙全,與尚書家長公子,很是相配。”
有人在陳氏耳邊低語道:“這婦人也是蘭陵蕭家的女子,現是辜家的四兒媳。她的三侄女,就是剛才開鬧的蕭舅母的小女兒。”
陳氏冷笑道:“原來是蕭家女孩,相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