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行邊走邊尋找著出殿的路線,可走了半天發現除了穹頂上空那個小小的採光洞外,整個神殿就好比一個封閉的鐵桶,要想找到出路,除非將牆打出一個洞來,不過那很不現實,整個神殿都被一個禁制籠罩著,要想在牆上鑿出一個洞來,無異於痴人說夢。
走著走著,楊天行突然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很有節奏的腳步聲,他這一停下,後面的腳步聲也立刻消失。他暗感好笑,知道是唐豔跟在身後,他也不揭破,頓了一下繼續朝殿堂上方的寶座上走去。
後面跟著的的確是唐豔,她原本賭氣想不跟著他走,可是楊天行走了之後留下她一個人面對冰冷的牆壁和空蕩的神殿覺得甚為冷清,便又厚著臉皮跟了上去,只是那俏臉上潮紅一片,而且臻首也垂得老低,剛剛楊天行那一突然停頓,差點讓她給撞上了。
“喂,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唐豔氣不打一處來,說出來的話也大損一代冥皇的風度,不過此時她也顧不上了。
楊天行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再快你不也能跟上嗎?”
唐豔聞言氣得白眼直翻,只覺得自己這樣跟在一個大男人的身後,還要受盡奚落,實在是自討苦吃。可是,奇怪的是,她有心想不跟著楊天行走,卻硬是停不下步子。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在神殿上穿梭,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只有兩人幾乎是同一節奏的腳步聲在神殿上空迴盪。
楊天行微微皺眉,他感到越接近那個寶座,壓力也就越大。幸好,他服了天陽神水,體內的傷勢早已痊癒,真元也開始急速地恢復,這點壓力對他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服用的是天陽神水,更不知道這天陽神水是他不久進軍無上神道的關鍵因素。此時,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同時他也察覺到體內有一團白氣,讓他覺得受用無窮。他當初昏倒時雖然四肢麻木,頭昏腦漲,卻隱隱間覺得似乎用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體內,本想問一下唐豔是如何救得他,但顧慮到面子最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喂!”後面又傳來唐豔嬌嗔的聲音。
楊天行眉頭一皺,腳步卻不停,道:“又怎麼了?”
唐豔猶豫了一下,咬了咬櫻唇,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鼓起香腮說道:“冰月是誰?是你的心上人嗎?”自從楊天行夢囈中提到冰月兩個字後,便如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間,時不時地出來騷擾她一下,她好幾次想問,但又鼓不起勇氣,如今想來想去越覺得心煩,索性把心一橫,問了出來。
楊天行猛地一震,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一臉“慷慨”之色的唐豔,愕然道:“你怎麼知道冰月的?”
唐豔沒好氣地道:“你昏迷時說的夢話。”
楊天行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慈祥之色,微笑道:“冰月是我的女兒。”
猶如一聲晴天霹靂,唐豔睜圓了美目,象看怪物一般盯著楊天行,呆若木雞。好半晌,才囁嚅道:“你說說什麼?女兒?”
楊天行微微一愣,隨即醒悟過來,知道唐豔想歪了,不過他也不忙著解釋,對能讓不可一世的冥皇小姐如此驚異,倒也十分享受,笑道:“不錯,冰月是我的女兒。”
唐豔嬌軀再震,嘴巴半天都沒有合攏來,看到楊天行臉上那近乎慈祥的笑容,她心裡不由信了幾分。不過她依舊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她不明白為什麼聽到楊天行的話自己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她也不曾一次地捫心自問:“為什麼我要這麼在乎他的話?他有女兒關我什麼事?難道我真的愛上了他?不,這絕不可能。”可是儘管她心裡都竭力否認,可是“女兒”一詞帶給她的震撼卻沒有絲毫地減少。
她怔了半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也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努力鎮定下來,意圖裝出古井不波的淡然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