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仁。>>
不可有偏好,不可有共鳴。
只需要聆聽,然後露出救贖一般的微笑就可以了。
神明皮的惡鬼,模仿人類情感的異類。
這些都可以形容童磨。
但說他可憐也大可不必。
他是不明白可憐這種情緒的,人類的情緒他都沒有。
在我問他“要不要成為鬼”的時候,這個在一片血腥裡依舊在微笑,並且對我說他的父母去往極樂的孩童說“好呀”。
萬世極樂教的教主變成鬼的時間沒那麼早,主要是我不想再帶孩子,進修兒童心理學。被我帶的孩子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我還是有點數的。
我在他這裡留下來一個座標,就去找別的目標了。
等我準備將他變成鬼,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童磨還是那個可以跟著信徒流淚,並且說著“真可憐啊”“真可憐啊,神明會讓你得到極樂的”的教主。
老實說,眼淚從他的眼睛裡流出來非常漂亮,但也只有漂亮了,它沒什麼意義,只是一個裝飾品,表明他在聽信徒的哭訴。
他還記得我。
我混在信徒中,信徒心中神明的化身將我指了出來,讓我進入內室。
我就是在內室裡將他變成了鬼。
過程沒什麼曲折,我也沒有要養孩子。
然後,他成了鬼中的異類。
不會說話偏偏要叭叭叭,富岡義勇知道沉默寡言,他不知道。
所以我說富岡義勇比童磨要可愛是有道理的。
如果他能更可愛一點就好了。
不過應該不可能。
被看的這樣緊的情況下 ,富岡義勇如果還能接觸到我,還能耿直,我覺得他也只會說一句“不會讓你死”。
我跟霞柱時透無一郎一起發呆的時候,蝴蝶忍來找我了。看她的神色,應該是我妻家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面對面坐著,周圍就我們兩個人。
“你哥哥,生病了,你想回家看看嗎?”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在我妻家裡,雙生子裡生病的總是我代表的這一位,而我的兄弟很少生病,只是有時候會發熱咳嗽。
“是發燒了嗎?”
這是我記憶裡我妻佑介生的最嚴重的病症了。
“不,比那個要嚴重。”
我妻佑介患上了肺炎,是前一天落了一點小雨,他當天晚上回去就發了燒,燒成了肺炎。
肺炎。
我能說什麼呢?
沒有盤尼西林的時代,一個肺炎可以輕易奪走人的性命。
我選擇了回去。
這是顯而易見的選擇,比起我妻清介自身得的並不明白的病症,有可能丟掉命的我妻佑介的肺炎顯然更加重要。
我現在還能正常走動,也沒有半點不適,只是遠離了紫藤花和太陽而已,除此之外,比以前的感覺更好。
蝴蝶忍對我的決定沒有異議。
“那麼,讓無一郎陪你回去可以嗎?”
“可以的,我沒有意見。不如說,這段日子給忍小姐添麻煩了。”
“回去好好陪著哥哥吧。”
我妻家裡氣氛有些凝滯。
我同時透無一郎回去的時候,因為外面下了雨,溼透的雨傘和行李都被僕人接過去了。
大家長坐在沙發上,因為睡眠不足眼下有了黛青色。
很安靜。
我妻家安靜的時候很多,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