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痛得低呼一聲,眉頭緊擰,抬手運起一團黑氣,衝著撲上來的小孩重重打去!
“砰!”
黑氣擊中小孩的腹部,將他狠狠地擊退數米!
肉體撞在堅硬的石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緊接著,那瘦弱的小孩如同斷了線的紙鳶般,直直地摔進水中。
水花飛濺,發出咕咚響聲。
鄔映月皺眉,本能地運出一團黑氣,掌心一推,黑氣猛衝而出,將那惱羞成怒的女子推開。
她一時不察,狼狽地摔下臺階,落進冰冷烏黑的水中。
綁成馬尾的長髮被水打溼,黏糊糊地掛在臉上,臺階下的碎石劃破她腰間的衣衫,連帶刺穿了她的面板。
尖銳冰冷的刺痛感從腰部傳來,那女子羞惱地翻了個身,從水中爬起,怒氣衝衝地瞪向她:“你瘋了嗎!”
“你竟然為了一個不受寵的小鬼傷我?!”
鄔映月冷眼看她:“陛下只把小殿下交給了我,那便是我一人負責。”
“你若是想插手,找陛下去。”
不知是不是幻象給的特權,鄔映月隱約能記起一點原身的回憶。
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鬼域的一等鬼侍。
鬼域......
那她現在,應該是在蒼梧厭的回憶幻境裡。
鄔映月簡單地捋了下思路,隨即揚起下巴,睥睨著腳下的女人。
“你若是硬要干擾我的事,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
女人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你,你真是反了你了!”
“你不要以為,你做了一等鬼侍,就高我們一級了,我告訴你,你若是辦砸了陛下吩咐的事,你也逃不了一個死字!”
鄔映月異常淡定:“死就死。”
“至少我死的明明白白。”
“倒是你。”
“小殿下就算再不受寵,他也是陛下的子嗣。”
“就算要罰,應該也輪不到你動手吧?”
“你說,陛下若是知道你未經允許私自對小殿下動用私刑,你和我,誰會死得快一點呢?”
鄔映月彎下腰,伸手捏住她的臉,冷笑著揚起手。
女人見她又要動手,神色一慌,立馬換了副嘴臉。
“別,別動手!”
剛剛的瀕死感還停留在胸口,女人生怕她這一巴掌下去給自己打毀容,連忙道:“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鄔映月冷笑了一聲,讓出一條路。
女人吸了吸鼻子,撩開冰冷的水,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鄔映月睨了她一眼:“鑰匙。”
女人晦氣地咬咬牙,把鑰匙丟給她,便匆匆跑過去。
掌心多出一抹微涼。
鄔映月垂眸看了眼冷銀色的鑰匙,握緊手,便往水牢走去。
臺階下三層,便是鬼域給這小孩打造的專屬牢房。
小孩子的身量太低,鄔映月要進去,也只能彎下腰。
“你還好嗎?”
鄔映月廢了一番力氣,走到小孩身邊,雙手一伸,把小孩撈進懷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鄔映月看見小孩被打溼的髒亂長髮,無奈地嘆了口氣,剛要抬手給他打理,那小孩忽然一動,衝著鄔映月的手腕就要咬過去。
然而鄔映月反應快,小孩還沒得逞,她的手就先一步鉗制住他的下巴。
“看清楚了,我是來救你的。”
“這樣,你還要咬嗎?”
雖然她還沒弄清楚他的身份。
但鄔映月覺得,他應該和師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