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確切的說,他很有可能是師兄的哥哥或弟弟。
鄔映月低聲說完,懷中的小孩忽然頓住。
他抬手扒開額前亂糟糟的長髮,恨恨地瞪向女子,怒道:“你騙人!”
“你昨天分明還用鞭子抽了我!”
稚嫩的童聲響起,鄔映月垂下眸,看見一張縮小版的熟悉臉龐。
鄔映月抱著孩子的手僵了僵,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這是......年幼的四師兄?
-
“我何時用鞭子抽你了?”
水並不深,只是彼時的蒼梧厭不過四五歲,牢中的水幾乎要沒過他的胸口。
鄔映月彎腰抱著他,艱難地從水牢中走出。
他的頭髮擦著水面而過。
撩開水波時,他緊緊的攥住鄔映月腰間的玉帶,髒兮兮的小臉上流露出幾分驚恐。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小孩死死的盯著鄔映月,生怕自己一個沒抓緊,她就會把自己丟進水裡。
但......
直到她把自己抱出水牢,走上潮溼的長階,她都沒有松過手。
她抱得很穩。
有時怕他掉下去,她還會攏一攏手,將他抱得更緊。
蒼梧厭能感覺自己身上的水汽打溼了她的衣服。
淡淡的溫熱隔著布料傳來,蒼梧厭攥緊手,心中浮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可告訴你,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認錯的,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屈服唔唔唔——”
小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堵住了唇。
鄔映月低眸看了眼支支吾吾的小孩,對自己活學活用的鬼族禁言術十分滿意。
“先帶你出去,至於去哪,我也不知道。”
鄔映月決定跟著身體的本能來。
她目前雖然不能讀取太多的記憶,但方才的接觸告訴她,她該帶這個小孩去洗個澡。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鄔映月還真不能把他和蒼梧厭聯想在一起。
畢竟在鄔映月的記憶中,蒼梧厭愛俏。
每次出現,他都會把自己打扮得格外華麗貴氣。
頭髮雖不一定會綁,但每次見到他,鄔映月都能看到他那頭波光粼粼的長髮。
順滑、柔亮,還帶著微微的捲曲。
配上他那張分外豔麗的臉,更顯漂亮矜貴。
鄔映月靜靜的想著,一直沒開口說話。
懷中的小孩看著她緊抿的唇,和繃緊的下頜線,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怨氣。
這個女人是不是忘了她打過他?
她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又理所當然地抱走自己,還在他發表意見的時候給他施禁言術的?
蒼梧厭越想越生氣,抬腳就想掙扎。
然而剛有所動作,抱著他的女子就淡然地垂下眼,一手扣住他的腳腕。
“你要是再亂動,我不介意讓你體會一下摔得屁股開花的感覺。”
小孩不死心,還想掙扎。
結果剛動兩下,女子抱著他的手就鬆了幾分。
一股強烈的下墜感讓他有些驚慌,他手忙腳亂地抓緊女子腰帶,銀灰色的眼眸怒氣衝衝的瞪向那面容平靜的女子。
“唔唔唔!”
他眼睛瞪得滾圓,眼圈因為生氣泛起淺淺的紅。
鄔映月低頭看了眼小孩,隨即揚了揚眉:“看來你對我很不滿。”
從水牢中走出,鄔映月看到燈火長明的長廊。
長廊兩側,分別設立了十幾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