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想要殺了他們……?
楊安行說的等待,僅僅只有一個下午。
在又一次的晚宴時分,跟來齊明山的言官風聞奏事:“臣啟皇上,臣有本奏,臣奏懷恩伯縱子行兇,御前失儀!”
周圍訊息靈通的各大臣老神在在,沉吟不語。
而落後幾桌的那些六七品官員聽到訊息,相互交頭接耳:“這楊家怎麼和懷恩伯幹上了?”
“御前失儀是重罪啊。”
“怎麼一下子就扣這麼大的帽子?”
若是楊安行聽得到這些話,當然要冷笑一聲:不扣大帽子怎麼讓懷恩伯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牌面上的人呢!
但是作為國公府的二代,楊安行當然不會去在乎這些六七品芝麻官的想法。
所以他只眯著眼,學足了老國公的氣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言不動。
於是他也就沒有看見懷恩伯從容出列,行禮而後從袖中取出摺子說:“臣亦有本奏,臣奏楊川強搶民女,殺害忠良,圈地並田!”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來第二章……
大概再過一章或者兩章,汪汪就打直球讓善善沒法迴避他的感情了2333
☆、第七十四章 世間苦,人心苦,苦苦苦(一)
在眾人的喧鬧之中;楊安行再撐不住如同父親那樣老僧入定的平靜,第一個跳起來罵道:“邵文忠,你放肆!”
“放肆——!”另一道尖利的聲音在楊安行的聲音之後響起;正是服侍在皇帝身旁的太監;“諸位大人,聖上還在此地;還請剋制自己,好好說話。”
他頓了頓;似在聽皇帝的吩咐;跟著又說:“聖上的意思是;雖然在國宴其間不宜多談國事,但既然第五大人與邵大人都有話說,那也不妨讓兩位大人把話說完,免得揣著一肚子的心事到後頭都食不知味了。”
說完,那太監就微一躬身,持著拂塵,緩緩退到皇帝身後。
這場國宴其間,皇帝所在的位置就如同上朝時候那樣,單獨列席,高高在上。
諸位坐在底下的大臣隔著老遠不能看見皇帝的表情,這位司禮監掌印太監卻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微微揚起的唇角。
他垂了垂眼皮,將自己的腰再往下躬了躬。
又猜中聖意嘍——這懷恩伯啊,真不愧是身懷七竅玲瓏之心,嘴生三寸不爛之舌,能寫又能打啊。
既然聖上都發了話,那此刻也沒什麼好說的,誰先彈劾,就由誰先陳訴。
那姓第五的御史將下午邵勁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楊川的事情形容得出神入化人神共棄,總之就是一口咬死邵勁在齊明山上揍楊川就是不敬天神也不敬聖上,還暗示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主使,是專門針對楊國公的陰謀。
相較於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第五御史,邵文忠幾乎將風度貫徹始終。
他禮貌的等待第五御史把話說完,再將自己有關楊川種種搶佔民女,圈地並田,殺害忠良的罪證交由宦官呈上御前,最後才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臣有罪,臣教子不嚴,臣要上摺子的時候不慎被二子看見,因而二子在下午時分才忍不住與楊川動手。”
這最後一句也是唯一的一句話真噎得楊氏一系的人想反駁又反駁不出口。
要說邵文忠這句話吧,也確實坦坦蕩蕩光棍到底了,就是說自己兒子揍楊川是因為看了他的摺子……所以現在該參邵文忠內帷不修還是參邵文忠洩露朝廷機密?
這要老實說,前者太過不痛不癢,後者太過牽強附會了啊!
總之先看看邵文忠到底找到了什麼資料……
這不僅僅是楊氏一系的想法,包括楊安行本人也這樣想。
但不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