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抹角的就是要讓她吃上一口?
看著身前男人的笑臉,和那一匙溫潤瑩r1的清粥,她緩緩張開了嘴。
見她吃了,他臉上的笑,似變得更暖。
白粥入口即化,帶著些許雞湯香味,但丁點也不油不膩,她知他是把雞湯撇去了油,才熬的粥。
“還可以嗎?一他噙著笑問。
“嗯。”她垂著眼頷首。
“那再一口?”他說著,又舀了一湯匙。
她沒有拒絕,她怎能拒絕這種從來不曾有過的呵護?怎有辦法將他的心意往外推開?
所以她點了頭,所以她再吃了一口,再讓他餵了一口,然後又一口,再一口。
每一口,他都小心吹涼,送到了她唇邊,緩緩喂入她嘴裡。
明明只是粥,卻充滿了他的氣息,每嘗一口,都教她覺得像是嚐到了他,感覺他好似那柔軟的白粥一般,滑入糾結的愁腸,化開了她的愁,融入了她的皮肉骨血中。
他在不覺中,靠得太近,越來越近。
近得,來到了眼前:近得,兩人之間只有那粥碗和小匙;近得,她能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那感覺,太過親密,她不該讓他繼續,不該再這般胡思亂想,可是卻捨不得停下,沒多久她竟在他的餵食下,將那整碗粥都吃完了。
當他喂完她最後一口,她忍不住伸舌輕舔殘餘在唇上的湯汁,她看見他黑眸微微一黯,瞳眸收縮著。
他靠得太近,她沒有看見他抬起了手,直到他的拇指,撫過了她的唇角。
“這兒……”他說,音微啞,“還有。”
氣輕窒,莫名的酥麻從嘴角傳來,教她全身發軟,心口緊縮。
驀地,喜兒敲了敲門。
像是依依不捨的,他端著碗,緩緩退開,才道:“進來。”
喜兒推門而進,手裡提著替換的小爐,一邊回身關門,一邊小聲說:“蘇爺,我來替你了,你放心到前面去吧,姑娘我會小心顧著的——啊,姑娘你醒啦。”
轉身瞧見她已坐起,喜兒面露笑容,開心的衝到床邊來,一下子把床邊的他給擠開。
“太好了,咱們擔心得緊呢……”
看著眼前的喜兒吱吱喳喳的,如同麻雀般說著些什麼,她沒聽清,只感覺到他的手指好似仍在她嘴角,只聽他說。
“喜兒,這湯藥就麻煩你了,我到前頭去了。”
“放心,蘇爺你快去吧。”
喜兒話落,他似又看了她一眼,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臉上流連。
“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回來。”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似連聽見他聲的耳,也麻了,酥了。
她沒聽見他的腳步聲,但是聽見他關上了門。
直至那門合上了,她才敢抬眼。
他走了,已將那空掉的粥碗,擱到了桌上。
她瞧著那空掉的瓷碗,彷佛還能嚐到他的味道,在她嘴裡,在她喉中,浸潤著她全身上下。
一碗粥。
只是一碗粥,讓他餵了一碗粥,但那感覺卻比她曾經歷過的所有男女情事都要更教人心動。
臉,好熱好熱。
心,燒燒的燙。
這一剎,方知對那男人,已心動。
第8章(1)
這一季秋,好漫長,卻又似眨眼即過。
上回臥病在床,已是六年前,她怎樣也沒料著,小小的風寒,會讓她臥床數日,再能起身時,宅子裡已風雲變色。
那男人,幾乎接手了大部分的事。
她身子稍好之後,他常常白日就忙得不見人影,到晚才會同餘大夫一起,帶著賬本回來。她看了一次,就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