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的火器,就已經嚇得臣褲襠開裂了!”
宣繒附和著趙竑,自嘲了起來。
身為兵部尚書,起碼的常識他自然知道。光是這些讓人心驚肉跳的火器,已經足以改變戰爭的走勢。
“火器固然可以改變戰爭的態勢,但人才是決定戰爭的關鍵。難道說,我大宋七千萬子民萬眾一心,還抵不過區區不過百萬的遊牧民族嗎?”
趙竑面色凝重,眼神冷厲。
“戰爭的目的,在於殺傷對方,讓對方失去抵抗能力。只要我大宋重拾尚武之風,就有源源不斷的熱血青年奔赴國難。我大宋可以流血犧牲數百萬將士,韃靼、金人、任何的外侵者,他們敢嗎?他們要是敢這樣,恐怕早就死絕了吧!”
“陛下所言極是!”
眾臣一起肅拜,表情恭敬,不知是真是假,但心中的失落,肯定不少。
以金陵講武堂培養軍官的模式,軍官們都是天子門生,五代藩鎮割據的隱患,似乎也不太容易形成。不過皇帝恢復武將統兵,士大夫們的權力,無疑被大大削弱了。
當然,擔的責任也輕多了。
“陛下,既然學制為一年,何不讓學員們學期結束,再分派軍中。這樣一來,學員豈不是能學到更多?”
兵部尚書宣繒,還是忍不住心頭的好奇。
金宋息戰,邊塞無戰事。皇帝即便要北伐,也不用這麼倉促。
“宣卿,你以為朕不想學員們學期滿畢業嗎?形勢不由人,朕是沒有辦法。”
趙竑的眼神裡,滿滿的無奈。
“宋金七年戰爭,西北邊軍損耗嚴重,蜀口防禦形同虛設,編練新軍、重塑西北邊防刻不容緩。朕是未雨綢繆,不是心血來潮、窮兵黷武。一年多以後,不到兩年,你們就明白朕的苦心了。”
蒙古大軍隨時南下,第一期講武堂學員連“暑假”都沒有,就是為了提前畢業,應對隨時而來的戰事。其它各路可以緩一緩,但韃靼大軍南下攻打西夏在即,他沒有時間再讓軍官們學習,只能是速成了。
“陛下聖明,臣遵旨就是!”
宣繒將信將疑,卻只能遵旨。
皇帝在蜀口布防,增強國家邊防,無可厚非,誰敢掣肘。凡事預則立,早做準備,總比什麼事都不做強。
“陛下,臣有話說。”
薛極也是大著膽子,不吐不快。
史彌遠當權,他可沒有這份直諫的勇氣。
“薛卿,直言就是。只要對我大宋朝政有益,但說無妨。”
估計薛極要說的,還是講武堂學員們的事情。
“陛下,老臣以為,孟珙是邊塞宿將,任荊湖北路都統制,倒也算稱職。曹友聞和餘玠沒有邊軍征戰閱歷,貿然被提為西北兩大戎司主帥,主持邊塞戰事,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果不其然,薛極和崔與之一樣,矛頭直指西北邊陲主帥問題。
看來,大臣們都是謹慎,並非胡攪蠻纏。
“陛下,臣也有此擔憂。陛下愛才,可讓曹友聞和餘玠擔任副帥,在軍中磨鍊上幾年,再任命為一路主帥不遲。貿然讓他們統率邊軍,恐怕有些欠妥,軍心難安。”
兵部侍郎魏了翁,也是疑惑滿滿。
“曹友聞和餘玠擔任兩路邊帥,有大批的沙場宿將輔佐他們,有何不妥?軍人只知道服從和紀律,誰敢不服?”
趙竑斷然說道,變了臉色。
皇帝的任命都不服,要這樣的驕兵悍將何用?南宋幾次對外戰爭,將領不服軍令,貽誤戰機,甚至見死不救之事屢見不鮮,讓人咋舌。
“隆興北伐,邊帥李顯忠與金兵主力苦戰,副帥邵宏淵按兵不動,致使李顯忠寡不敵眾,符離慘敗,隆興北伐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