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匡威喉頭要害,史匡威被迫收拳遮擋,並且“噔噔噔”連退了三步。
張祿暗中舒一口氣,趕緊把劍從腿肉裡拔出來,血淋淋的,重新橫上郭崇禮肩頭。郭崇禮再度大叫,張祿腦袋略略朝後一仰,儘量距離這聲源遠一點兒,口中喝道:“別叫,再叫我就真廢了你!”
就跟磁帶斷片兒似的,尖叫聲嘎然而止終究郭崇禮也是練過武的,雖然養尊處優,也不至於這點兒痛就忍受不了,要死要活啊。他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待如何?放了咱家,一切好說。”
張祿“嘿嘿”一樂:“我待如何,使帥那麼精明,豈會料想不到?不過求活命而已啦。”
“咱家本來就沒想殺你,還想保你前程來著”
“抱歉了,草民不求前程,而且不慣給宦官磕頭只要使帥放開一條通路,使在場的武林同道都能全身而退,草民就立刻放使帥全不再傷害使帥,縱你歸去。使帥要不要草民發誓哪?”
郭崇禮臉上驟然閃過一絲猙獰之色:“不必了,就讓你們多活過三五天又如何?若敢害咱家的性命,須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不會放過汝等!必要五馬分屍,七族誅滅!”
張祿嗤笑道:“別吹牛啦,朝廷要真有那本事,也不會遭蠻子年年侵擾了普天之下,真的都是王土嗎?無須廢話,速速讓開道路!”
郭崇禮一聲令下,身後的軍將,還有堵著大門的兵卒,全都左右閃開,讓出一條通道來。於是張祿和孤鴻道人一左一右挾持著郭崇禮,後面眾人相互攙扶譚楓被剛拳傷了臟腑,步履蹣跚,黎彥超斷了條腿,唐麗語雙手俱廢,全都不良於行匆匆便逃出了楓晚山莊。
可是官兵還在後面不遠不近地綴著,咱們接下來又該逃到哪兒去才好哪?大家夥兒全都注目譚楓,終究他是這裡的低頭蛇啊。譚楓說了,前面河邊繫著我家一條航船,為今之計,咱們趕緊上船,官兵一時三刻便追不過來。可是得罪了朝廷,天下之大,幾無容身之地,將來如何,只能等上船了再商量吧。
張祿就在河岸上放開了郭崇禮。郭崇禮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張祿,好,咱家記住你的名字了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不想竟然自蹈死路。”張祿咧嘴一笑:“草民不會跑遠,就等著使帥來。”我確實不會跑遠啊,只等著太素聖尊接我回歸哪。
船行不久,黎彥超等人就請求暫且停靠一下,放我等四人登岸。蘇瑾道:“今日多謝幾位義士相救,只是行且不遠,就怕官兵騎馬追來啊。你們打算去哪裡躲藏?”他們是順風順水而行,官兵在河岸上縱馬疾追,很快就被甩得沒影兒了。可是算算距離,也不過相隔才十幾裡地,怕你們上岸走不了多遠,就會被他們給趕上哪。
風赫然和張祿二人各逞口舌,隨口敷衍過去了。
四人登岸,眼瞧著航船重新揚起風帆,破浪而去,逐漸隱沒在煙波浩渺之中。張祿轉過頭去望一眼唐麗語,就見她面色慘白如紙,牙關緊咬一向挺健談的巨人女,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肯定是疼得說不出話來啦再看她雙手,關節扭曲,血肉模糊,好幾處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要不是有玄奇界的療傷之能,這人就等於徹底廢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突然間眼前一花,再定睛時,已在玄奇界內。張祿問話就在嘴邊,當真不吐不快:“你們怎麼那麼信得過我,肯定我是假投降,不是貪生怕死?”
太素聖尊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任務完成,並無傷亡,下面排隊來領取獎勵吧兵器、功法、丹藥、天材地寶,可以任擇一樣。”
張祿一撇嘴:“亡是沒有,傷可不少!”除了他鼻子有點兒擦破,只是輕傷以外,其餘三個人人掛彩,風赫然算是傷得較輕,可是被史匡威那一拳,拳勁沿劍而上,還是把肋骨給打斷了兩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