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吐血。好在這會兒全都治癒了。
風赫然聳聳肩膀:“你又不是鈞天世界之人,遲早是要回歸的,倘若真降了那個郭使帥,必遭天之嚴懲”
張祿說那也比死強啊,頂多不就是斷絕了武道之途嗎?其實我挺怕死的,你們信不信?
空場中心,光柱投下,風赫然邁步入內,嘴裡卻道:“若是武道斷絕,那跟死又有什麼區別?”張祿一想也對,你們這些天垣世界的武夫,估計十個裡有九個會這麼想。
轉過頭去望向唐麗語,唐麗語笑著搖搖頭:“我覺得,張兄不是那種人”
再瞧黎彥超,他回答得倒是乾脆利落:“我在賭。”
張祿苦笑道:“好一場豪賭!但凡我把握不住機會,咱們四個誰都活不成啊。再說那史匡威拳腳若重三分,你們仨當場被震死的可能性也很大哪。幹嘛不趁著我磕頭的機會轉身逃出去?或許,起碼能逃出一個兩個的。”
唐麗語正色道:“既為同組,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說話間,風赫然已然挑選好了獎賞他破境在即,求了兩丸順氣靜心、防止走火入魔的“玄元再造丹”緩步邁出光柱,隨口問道:“張祿,你覺得若是咱們四個合戰史匡威,勝負如何?”
張祿一撇嘴:“死路一條。”
“那若是你也達到窺奧巔峰,再加上一個蘇瑾呢?”
張祿沉吟少頃:“那倒是說不上贏,起碼不會輸吧。”
風赫然點點頭:“然後孤鴻道人可以對敵那名使劍的軍將,剩下我眾敵寡可見若是混戰,有機會擒下郭某,或者殺開一條血路。可是咱們沒能得著混戰的機會,要一個一個比鬥過來,真正十死無生”
張祿設想道:“或許孤鴻道人他們能夠暫時拼死攔住敵人,咱們好保護著譚楓先撤”
黎彥超說算了吧“鈞天的武人,大多膽落,誰肯拼死斷後?除非咱們去死,讓他們保走譚楓。”說著話,第二個邁步而入光柱。
風赫然指點張祿:“所以說,咱們自認沒有什麼行歪踏錯之處,可這任務難度也未免太高了一點兒吧?簡直就是讓咱們去送死了我覺得聖尊不會犯這種錯誤,那麼”
“正如小妹所說,”唐麗語微微而笑,“任務的關鍵,就在張兄你的身上。聖尊不會料錯,你武藝雖尚待成長,智謀卻大可彌補弱項。”
真的嗎?我可不覺得張祿苦笑一聲:“我寧可多武而少智。”
“以張兄你的資質,相信很快便能窺奧大成進而巔峰的!”
黎彥超選擇了一塊九星殞鐵,也不知道打算去煉製什麼兵器或者寶物唐麗語選擇了一套靈寶真誥的內功心法。最後輪到張祿,他老樣子,選擇功法,本以為那就該獎賞玄洞寂然功法進階,或者什麼“二階”、“三階”吧,沒料想到手的竟是名實論初步
我靠你給我各種第一冊幹嘛?我要讀高階課程啊!
“不得洩露此界之事,違者嚴懲不怠。下次任務大約半年後開啟,請預先做好準備。”
分手在即,唐麗語突然開口問張祿:“張兄,你怎麼知道那姓郭的沒有家室之累,所以說他不會受挾投敵?”
張祿隨口回答:“那當然,他是個宦官嘛。”
“什麼是宦官?”
“就、就是閹人”
“何謂閹人?”
張祿表情不禁有些尷尬,轉過頭去望望黎彥超和風赫然,那兩人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這個黎兄彥超貌似明白了,你問他便是。”
可是唐麗語還沒來得及問,便即脫離了玄奇界,返回天垣世界,睜開雙眼,仍然身在那間荒野上的破舊祠堂之中。她略略舒展一下身體,翻身坐起,就見隔著明滅不定的篝火,黎彥超盤腿端坐,手裡拈著一段木柴,雙目炯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