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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各戰鬥小組分頭行動,先是逞環狀散開,然後一步步收縮靠攏,把“情況”圍了個插翅難逃。接著由三班長喊話:你們被包圍了!繳槍不殺!解放軍優待俘虜!……

正喊得起勁,就見從草叢裡慢慢露出一顆腦袋,又慢慢露出一顆腦袋。兩個人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往這面靠攏。大夥立功心切,這時象洩了氣的皮球——這是哪路的“情況”?迎面來的是“英雄排長”,後面那女的……是地方果業隊的歷屆“擁軍模範”,號稱“大寨田”。

5。夜生活

姚保良正在做夢,夢裡同鄰居家的閨女豆葉兒在麥秸垛裡廝磨,豆葉的機靈勁兒這會兒全都沒了,整個聽他的壞點子。他抓一把麥糠,將豆葉身上弄癢了,接著不懷好意地跟人家商量,咱們互相幫忙,行不行?正好我身上也有些不舒坦……正要下手幹好事,就覺腦袋邊上一陣麻辣,眼睛捱不過地睜開了。

一看是嚴志高正迎著他訕笑。“你剛才的樣子,就像做夢娶媳婦。”嚴志高跟他說,“輪到你上崗了,怎麼叫你也不醒,只好想了這辦法。也算革命需要,你可別有意見。”說著,手上又加了把勁兒。姚保良痛得裂開了嘴,險些罵出來。嚴志高這時一撒手,啪地一響,耳朵還給姚保良了。

從嚴志高來到一班,就跟姚保良結下疙瘩了。一是姚保良不僅睡覺打呼嚕,且鼾聲如雷。二是姚保良是屬豬的,身上隨處都邋遢,一年到頭洗不上幾回澡,褲襠和鞋殼裡放出來的就像毒氣,再加上口臭,這可要了嚴志高的命。嚴志高有潔癖,每天要洗兩次臉,刷兩次牙,洗一次腳。據說嚴志高在家時居然天天要洗澡,那還不如把皮剝了去。最讓姚保良噁心的是,嚴志高還要天天洗那根老二,有一個專用盆,翻過來複過去,就像在操持一根臘腸。姚保良常常在心裡罵,怎麼洗也是根*,天生就不是個正經東西。

姚保良披掛好了,拖拉著步子走向警戒區,心裡依舊磨磨蹭蹭地想著豆葉兒。做夢娶媳婦……還真是差不離。興你“英雄排長”在草窩子裡戰天鬥地整修“大寨田”,就不許人家做夢偷個嘴?

警戒線的西端是村裡的打麥場,光溜溜的場院在月光一片傻白。麥子剛打完,麥秸和麥糠的氣味兒小蟲似地直往鼻腔裡鑽。姚保良找一個石砘坐下,隨手拈一根草棍在地上畫,盡是女人身上的器官。橫豎是瞎畫,他又沒有真的見識過。這時不由性起,姚保良撂了槍,解下子彈袋,上身脫得赤條條的,將那個碾麥用的石滾舉起,摔下,再舉起,再摔下……一會兒把個平展展的場院砸得坑坑窪窪。

折騰了一個時辰,身上出足了汗,姚保良心裡鬆快些了。他就近找了個麥秸垛,將身子狠狠拋下去。暄乎乎的麥秸有股*的氣味兒,叫人想到女人熱乎乎的身子……麥秸在身下窸窣響著,一陣陣地催著情。姚保良就象吃了*,解開褲子前門兒,一五一十地做了起來。他老家那裡管這叫“擼管兒”,十幾歲起姚保良就開始幹這勾當。有一回正幹著讓他娘撞見了,也沒怎樣教訓他,只是嘆口氣說,也好,省得花錢娶媳婦了。

姚保良半閉著眼,口中銜著幾根麥秸,手上加鞭催馬,騰雲駕霧,漸漸入了仙境。

1。王儲

這天又趕上吃魚,一班人正吃到滋味處,村裡的團支書邱鳴啟來了。邱鳴啟是村支書邱老昆的兒子,聯小的小崔老師稱他是“王儲”。王儲二十幾歲,白皮細肉,不像是田裡人,且常常故作女態,弄得大家眼前挺煩。王儲曾在縣劇團混過幾天,因數次誤入女浴室給涮了回來。有人就跟他打趣:你才叫冤枉哩,你演的是旦角兒,走蓮花步走慣了,哪裡還能記得自己是男人?王儲點點頭,對這個分析基本同意。王儲回到村裡幹了團支書,發揮特長,辦起宣傳隊,三天兩日搞匯演,三八節匯演,五一節匯演,國慶節匯演,“計劃生育”匯演……有一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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