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相貌,可是終也不是你。”
大師兄對她的痴情,胭脂動容,卻絲毫沒有心動的感覺。大師兄說的不錯,這世間男兒千千萬,可是除了他,她再也不能對其他人動情。因她的一縷魂魄已寄託在他身上,離開他,她情願死。
垂下眼,她輕輕嘆息。“是胭脂沒有福氣,辜負了大師兄。”
顧慮到她的安全,凌劍猶不死心地勸她,盡最後的努力。“阮素梅回來了,阮家一定會知道你是假冒的,若你仍留下,要如何自處?駱家不會放過你的。”
想起阮素梅那張和胭脂一模一樣的清麗容顏,想起她與胭脂截然不同,似是軟弱卻又強韌的性子,他的心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擊中了,泛起難以言喻的酸楚滋味。
那個柔弱的閨秀,溫婉如水卻有一副堅毅的性子……腦海中泛起這些時候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下長嘆。
拋開心中對阮素梅的牽 掛,一顆心回到對胭脂安全的顧慮,他不能讓她留在這裡等死。
“跟我走!”大掌一把抓住胭脂纖細的手腕,手指握著她的脈門,乍然變色。
“你——你的功力失去了?為什麼?駱子言對你做了什麼?”
胭脂無法掙脫凌劍的掌控,只好低垂眉眼,一聲不應。
凌劍厲聲追問:“我一直以為你的憔悴是因為胭脂淚的關係,看來不是。他到底是如何待你的,為何要廢去你的武功?他識穿了你的身分嗎?”
生怕大師兄對駱子言不利,她顫抖著嬌柔的嗓音急切地解釋,“不是、不是,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散去了功力。既然我已決定好好做他的妻子,武功於我已經一點用處也沒有了,子言他會保護我的,我還要武功來做什麼?”
“真的?”他看向她的眼滿是懷疑。
她垂眼答道:“真的。”第一次,她欺騙了從小疼惜她的大師兄,從沒想過竟然有對他說謊的一天,若是可以選擇,她絕不願欺騙他。
凌劍鬆開她的手腕,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
“你不會後悔嗎?若是現在你決定跟我回傷心林,我會求娘救你的。”
胭脂伸手覆住凌劍的大掌,微微一笑,眼中淨是絕不言悔的篤定。
“這一生我從來沒有此刻這麼快活,這麼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我不會後悔的。”
凌劍深吸口氣,露出一抹笑容,這次他是完全斬斷了對胭脂的痴情,他的心泛起無言的苦澀。
“那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嘆了一口氣,他不再多說,騰身躍上樹頂,幾個起落,悄然而去。
望著凌劍消失的方向,胭脂落寞的嘆息。捨去了最後一絲活命的機會,她的心中沒有一點後悔,反到感到輕鬆。
阮素梅沒有死,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阮素梅回來了,她該怎麼辦呢?子言會如何對她?憤怒地喝斥她,責罵她,將她這個“冒牌貨”掃地出門?
“表嫂真是好興致啊,表哥出門還不到兩個時辰,就約了男人在府裡私會!你還懂不懂什麼叫羞恥啊?”一道嬌跪的刻薄嗓音一字不漏的傳進她耳中。
翠綠的纖秀身影從柳樹後轉了出來,嬌豔的臉龐上掛著不懷好意的惡毒笑容。
又是孫榛榛!胭脂擰緊秀眉,感嘆著自己的黴運。
惹不起,但躲得起,她一語不發的就想轉身回房,卻被孫榛榛搶先一步地擋在她面前。
“怎麼?知道害怕了?表哥不是說你病得很重,臥床不起嗎?怎麼還有力氣和男人在這裡幽會呢?難不成表嫂你這病西施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孫榛榛的纖細食指直點上胭脂的鼻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孫小姐,麻煩你修修口德,不要這麼咄咄逼人。”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