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可不敢高攀這種親戚,忍無可忍的反唇回敬。
孫榛榛的嗓音再度拔高,“怎麼?你說我冤枉你啊?你方才明明是和一個男子在園子裡幽會,還死不承認,當我是瞎子嗎?”
胭脂懶得浪費口舌去爭辯什麼,繞過孫榛榛就想往回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上次你的功夫不是很厲害嗎?這次小妹還想再領教高招,請表嫂賜招。”嘴上說著話,孫榛榛手上已多了根金光閃閃的金針,在昏暗的天色中閃著奪目的光芒。
胭脂眼看著金針向自己刺來,腳下連退,卻感覺力不從心。沒了功力的她就像普通人一樣,如何閃得開孫榛榛招招進逼的奪命金針。
她腳步一錯,孫榛榛手上的金針已刺入她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一陣尖利的痛楚後,全身痠軟,再也提不起絲毫力氣,麻癢難當的感覺湧入心頭,她止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金針刺中她的笑腰穴,孫榛榛也明顯的一愕,不明白手中的金針怎麼那麼輕易就刺中了胭脂。不應該啊,上次相鬥,她的身手明明很了得的,怎麼這次那麼不濟,就像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伸手探上胭脂的腕脈,驚愕道:“你的武功被廢去了?為什麼會這樣?”
胭脂嬌笑著,花枝亂顫,喘息著道:“還不是拜你所賜,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她咯咯笑個不停,眼中卻射出悲憤的顏色。
“這……我沒想過會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孫榛榛變了臉色,匆促地辯解著。她雖是一向驕縱任性,卻從來沒有傷過人,這時真的闖了禍,她也不由得害怕起來。
連連後退著,她掉頭就跑,眨眼消失在幾株柳樹後。
胭脂掩著嘴,卻掩不去那止不住的可惡笑聲。她不斷輕笑著,往“吟風閣”走去。
在院門前遇見神色緊張的小雨,一見她就扯著她衣裳告誡,“少夫人,我正想去園子裡找你呢,少爺回來了,在房裡,看上去好像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怒氣衝衝的,你可要小心埃”
“曉得了,我會小心的。”她仍是不斷輕笑著,惹來小雨奇怪的眼光。
推開門,胭脂笑著走進她和駱子言的臥房。
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桌上的薰香仍散發著怡人的香氣。
駱子言斜倚床上,聽見她的笑聲,他睜開眼看向她,一臉漠然,看不出他的喜怒。
“你終於回來了。”他淡淡開口。
他的語氣雖淡漠,卻總像暗藏譏諷。胭脂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下午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不過是到園子裡走走,我還能到哪裡去呢?”本是平淡的口氣,但在配上這可惡的笑聲後,卻像是故意在與他挑釁。
他坐起身,冰冷的眼投向她,語氣更形幽冷。“有什麼好笑?看來我的夫人心情很好呢,怎麼,我出門做事,你倒不愁寂寞埃”
聽出他話裡的嘲諷,胭脂心下嘆息,口裡卻仍是止不住地輕笑出聲。想必是孫榛榛把她在園子裡看到的一切,加油添醋地告訴子言了,所以他才會面色不善的出口諷刺。
“我沒有。”否認的話配上不住的笑聲,反倒成了“直言不諱”的挑釁。
駱子言俊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眼中卻仍是萬年不化的寒雪,望著胭脂幽冷地柔聲反問:“沒有?我親眼瞧見你在園子裡和一個青衣男子卿卿我我,難道是假的?”
胭脂驚惶地抬眼,心中一陣慌亂,辯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親眼瞧見她和大師兄在園子裡說話?那她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了。
駱子言站起身,朝她走來,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焰。
“怎麼不說話?沒話可說了?”
“你所眼見的事並非你想的那麼不堪。”她無力地擠出一句,由心底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