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罷。
大約是薛揚的身世太過悽慘,他沒有意思再提,溫良辰也不好再過多言。
“自那日母親進京後,便已經察覺不對。”薛揚抿抿唇,低頭瞧她的眼神,帶有幾分歉疚之意,“之所以不對你言明,而是怕你被牽連進來。畢竟,她曾經來過你的府上,是敵是友,尚且不明,我怕得知真相後,連累至你的身上。”
“此事英娘已俱告知於我,你不必介懷。”溫良辰正色道,若是自己能幫上忙,她定不會推辭,但是,如今的線索,恰好就斷在在公主府上。
英娘方才已經向她言明,她不僅對京都有印象,並且還來過公主府,公主府的建築和路徑,她都能隱約記得個大概。
聽聞此言,溫良辰立即喚來白嬤嬤來瞧,奇怪的是,白嬤嬤跟在襄城公主身邊多年,竟然完全不記得英娘。呂嬤嬤和其他幾位老人,對她也是俱無印象。
溫良辰十分遺憾,心道,難不成只有自家母親單獨見過英娘,英娘這才對公主府有印象?可惜的是,襄城公主已不在人世。
沒想到又回到線索全無的狀態,英娘情緒激動,溫良辰見她難過,也不好多問,便直接退了出來。
“興許是十年過去,英娘容貌改變,我府上的嬤嬤年紀大了,認不出也是常事。”溫良辰已派人拿走英孃的繡活,私下讓各方打探,透過手藝來辨認英孃的出身。
“我近日外出,並不是走親訪友,而是去尋母親口中所說,那處有螭吻飛簷屋脊的宅子。”薛揚坦誠交待道。
《太平御覽》曾道:“唐會要目,漢相梁殿災後,越巫言,‘海中有魚虯,尾似鴟,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於尾,以厭火祥。螭吻屬水,京都達官貴人家中建宅,均將其作鎮邪之物以避火,連皇宮都不例外。
“這有螭吻之宅,除去皇宮,京都怕有千百來座罷。”溫良辰大為頭痛,這線索實在太寬泛,與其讓薛揚四處亂撞,還不如由她帶英娘外出交際,看是否能遇上熟悉之人,抑或是眼熟之處。
“……”
薛揚有些失落,不過他思索了片刻之後,便抬起頭,神色堅定,語氣不容拒絕:“如今尚未找到頭緒,加之我也未有生計,只好暫住於你府,待我尋了門路,必是要搬出去的。”
“你你……怎的還是這般死腦筋!”溫良辰嘟起嘴巴,心中大為不快,徐正將薛揚派下山,便想要薛揚照顧於她。
如今她只是回報於他,他卻總在意這些小事,實在是沒勁!
溫良辰挽起袖子,摩拳擦掌,欲與他好生糾纏一番,誰知正在此時,守在門口的純鈞急急進來報:“姑娘,大姑娘過來咱們這邊,說有要事要告之於你……”
溫良辰冷不丁被打斷,心中的鬱悶可謂不小。
不過,溫良春將話都說這份上,她若是再不出去見人,未免也太不合情理。
溫良辰抬起頭,望向漸入傍晚的灰沉天穹,心道,天色已晚,溫良春半夜來訪,到底有何要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準時。。。然後修文。。。最近沒農藥鬧蟲災啦啊
☆、第41章 懷春念
溫良春入夜造訪;雖然冒昧不當,但溫良辰作為妹妹;沒有不接應的道理。
溫良春跟在丫鬟身後,拐過一個穿山遊廊;抬頭瞧見的便是一個小山牆;走過牆門之後又是一個垂花門,緩行十步之後;寬闊氣派的院落展現在眼前;令人豁然開朗。
即便溫良春來過幾次芳謝軒;卻依然不得不心生豔羨,她們這群生活在主院的姑娘,分別住在老太太大院旁的東西小院中;一人分得一套三間廂房罷了,而溫良辰卻不一樣,不僅一人獨佔一間完整的院落,並且還佔據全公主府後院的東面位置。
試問誰能有此殊榮,也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