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悉心培養,武舉科舉挑一行來,有王府照看,今後還能捐個官當。
秦安佑和秦守佑二人為討父親歡心,自小練武,弓馬騎射樣樣都會,是故養的頗為壯實。
“表弟當真厲害,表哥我自愧不如。”三表哥秦守佑驚愕的表情一直維持在臉上,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溫良辰依舊不明所以,生受了兩位表兄的誇獎,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笑道:“表哥們謬讚了。”
她心道,讀書有何好厲害,父親滿屋子的書,也瞧不見他在母親面前有多厲害。射箭是為了打鳥,莫不成表哥們都射不中?
三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溫良辰猛然發現,四表哥秦元君墜在後頭,從房中出來後,竟未開過尊口。
秦元君好似不願見人般,故意躲著,畏縮地躬身,無時無刻不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方才那一閃而過的神情再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混亂的眼神,他比之在堂中顯得更加怯懦,彷彿他們大聲笑上一聲,便能將他的骨頭給震散了。
分明是,一副文弱無力弱雞書生的模樣。
奇怪,真是奇怪。
溫良辰抓了抓頭,難不成自己真出現了幻覺?
她心中疑惑,便容易胡思亂想,猛地想起一事,一合手掌,問出了一直糾纏於心的問題:“四表哥,你為何與三位表哥名字不同?”
此言一出,秦安佑和秦守佑均色變,就連秦元君本人,足下的腳步也頓了一下。
和郡王府字輩以“佑”字排名,秦家五位公子,四位皆帶“佑”字,唯獨秦元君特立獨行,名字與和郡王府完全不沾邊,誰知是哪家貴胄公子。
那三個字的名兒,唯獨那國姓最尊貴了。
見二人表情怪異,溫良辰忽然福至心靈,心中大叫不好,小臉露出驚慌之色來。
秦元君名字和其他表兄不同,那便代表著身份不一般。試問個人身份,無非只有高和低兩種,秦元君作為庶子,低的機率性為九成。
得出此結論,溫良辰差點沒被自己氣得暴跳,她為何會一時糊塗,問出此荒唐話,開罪於這位表哥。
果然,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秦安佑冷哼一聲,滿臉都是不屑,指著秦元君哼道:“他是奴婢生的,自然與我們不同!”
秦安佑的母親是郡王府柳側妃,這位柳側妃甚於美貌,頗受和郡王喜愛,因此,除了秦宸佑以外,府中老二秦安佑地位最高。
“……”溫良春默默地瞥向秦元君,小嘴往下癟著,臉上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她絕不是有意戳人傷疤。
誰知秦元君立即低了頭,面上硬是沒露出半分不滿,居然還應了一聲,縮了脖子,垂頭小聲道:“二哥說的是。”
聲音細軟,如招風受氣包。
姿態卑微,似要到泥裡去。
可見即便是郡王之子,生存依舊艱難,溫良辰如今看向他的眼神,倒是比之多了幾分同情。
“知道就好!”秦安佑高高昂起下巴,眼中滿是厭棄,朝著秦元君指指點點,“你只不過是婢生子,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莫以為考上童生,便了不起了,以你的身份,莫要出去給父王丟臉才是。”
秦元君將身子彎得更厲害了,他靜靜地等待對方說完,直到秦安佑沒了話說,方抬起頭來,聚焦眼神,慢吞吞地答了一句:“二哥教訓的是。”
“二表哥!你……”溫良辰皺了皺眉,欲打斷秦安佑之言。即便秦元君身份不高,卻也是堂堂正正郡王之子,大家都是庶出身份,二表哥和三表哥何故如此貶損他人?
“表弟莫要和他多說話,我嫌不乾淨。”見溫良辰幫著秦元君說話,秦安佑心中不滿,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不作多餘分辯,竟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