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
永安侯提著十足心氣,要回府找錦言為自己討公道。
出宮路上朝臣多。
不管品秩高低熟悉與否,能走到這條路上的,總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同僚,他也不好失禮,或點頭示意或寒暄一二。
尤其是先後遇到了兩位無需每日上朝的老大人,拉著他不放,一位與他討論差事,從戶部衙門個別人不作為到天下徵賦,大小事都有;另一位老將軍大談軍務軍備,從邊關防守到西山大營的操練……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好不容易把兩位老大人打發了,任昆十足的底氣去了八成,那股理直氣壯不知不覺間改頭換面,自覺師出無名。
他有些不確定……被她看幾眼,幾個尊稱下來,估計自己定又理虧詞窮,狼狽而走。
如此想著。座騎的步伐也慢了下來,一抬頭,看到前方金碧輝煌的商鋪門臉……
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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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這張臉,京裡凡是做達官貴人生意的鋪子就沒有不認識的。不是因為任昆喜歡購物,哪家店鋪都是vip——
京城高檔鋪子人手一份的商家不能得罪之權貴紈絝名單,永安侯任昆任子川一直高居榜首。
不管店家是什麼樣的背景,後頭有何人做靠山,永安侯都被列為不能招惹之危險人物——
親,你開買賣是為了賺錢還是想造反?
想賺錢?
想賺錢居然連永安侯都敢得罪?人家後面是皇上!得罪了皇帝還想賺錢?
是想造反吧!
……任昆的面子誰敢不給?
他甫一進去,掌櫃的連奔帶跑的就迎上來:“……給侯爺請安,侯爺請上二樓……”
好東西曆來都在樓上,不管多高階的鋪子,都遵循一樓更比一樓高的身份匹配。一樓的好東西到了二樓就是尋常。二樓的好東西到了三樓即為普通……
哦,沒有三樓?
那二樓的一準兒比一樓要貴!
這不,有身份地位的都扎堆樓上了……
“侯爺!子川兄……”
永安侯剛被掌櫃請上二樓,就有一個含著喜悅的聲音迎面而來。
抬頭,見一清雅男子正面露微笑衝他拱手:“子川兄。一向可好?”
“嬰公子……”
任昆也覺意外,一邊回禮一邊問:“許久未見,聽說子粟去了江南,幾時回的京城?”
“就這一兩日回來的,勞子川兄掛念。”
“子粟客氣,你這般神龍不見首尾的,為兄想為你接風洗塵都找不到機會!”
任昆半真半假開著玩笑。與嬰子粟,他也存了份交好之心。
“豈敢豈敢……”
嬰子粟笑著拱手解釋:“子川兄是朝中重臣,差事多,不象小弟整日無所事事,哪好意思叨擾你?”
“相約不如偶遇,子川兄若不忙。今日小弟做東,給侯爺賠禮。”
“今日……”
任昆頓一遲疑,今日倒不忙,只是他想……
“子川兄若不方便,儘管忙去。咱們改日再約。”
嬰子粟水晶玲瓏心,見他神情間略顯為難,主動遞過梯子。
他是想找小丫頭的……不過,暫時沒想好怎麼說……
等思量周全也不遲!
“無妨,就今日!自家兄弟,賠禮就言重了,為兄做東,算是晚兩日洗塵。”
任昆應得爽快。
沒想好怎麼做的事情,乾脆先放置一邊。
“好!”
嬰子粟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