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等子川兄辦完此間事,我們再走?”
心裡猜測任昆來此處,不知是要買什麼……
這玲瓏閣,向來只做女人的生意,所售商品為女子的首飾珠寶頭面,無男子能用的。
“無事,行到此處,隨意而為。倒是子粟你,有事?”
任昆本意想好好為錦言挑選幾樣禮物,送完了禮再與她好好談談。如今有外人在,購物的心情就淡了,玲瓏閣的東西算不得頂好,今日是順腳,改天找個時間去內務府看看。
永安侯此時才發現嬰子粟不是一個人。
除了書僮常隨,他身後還有位女眷。
在他沒上樓之前,嬰子粟應該是正陪著女眷挑首飾,店小二手頭擺著兩三個首飾盒子。
“無事。”
嬰子粟對小二示意:“把那個紫紅盒的包起來,”
扭頭看向身後:“我晚間有事,你先回去。”
“時間尚早,子粟可先回去,我們約在酒樓見。”
任昆眼風一掃,見那女子似有不喜,不知是嬰子粟的什麼人。他沒成親,不是妻室,但也或許是親戚也說不定……
這人,素來有個憐香惜玉風流才子的名號,深得各類女人喜歡。
“不用。讓子川兄見笑了,原是蘇州鴛鴦閣的清倌人,小弟一時憐惜就收在身旁,不懂規矩……”
噢……
果然是風流才子,處處憐芳草!
去趟江南就攜美而歸。嬰子粟這般人物,走到哪裡,都是風雅場所的座上之賓。
真不嫌麻煩!
任昆真心不能理解,他這二十多年。就與小丫頭一個女子親近,結果還弄得天怒人怨!
這還是小丫頭懂事,天底下哪有象他家小丫頭那麼懂事的女子?
桑大哥就百里嫂子一個,也是被折騰得夠嗆!
嬰子粟居然不怕麻煩,隨手就劃拉一堆,真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不由就又多掃了一眼……噫?
眼神一凝,這個女子……
是個典型的南方女子,身姿小巧,吸引永安侯眼神的是她的唇與下巴。
那紅潤的唇。乍一看,竟有那麼兩分象小丫頭!
象小丫頭?
任昆忍不住仔細端詳:不是很像,只是唇部輪廓,頂多有一兩分……
嬰子粟對美女向來溫文爾雅,最是憐惜不過。
那清倌人自打跟了他後。一直被寵愛呵護,今日也是公子主動提出要帶她上街選首飾,陡聽聞他要自己獨自回去,就有點不高興,又見這位侯爺主動提出要公子先送自己再去酒樓匯合,忍不住就拉了他的袖子,微嘟櫻唇愛嬌。
往常。公子最愛她的唇,只要她微微嘟嘟唇,撒點小嬌,不用自己開口,公子會把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貼貼……
“子粟,這位瞧著有分面善。抬起頭來。”
見她那幅嬌嗔的樣子,任昆心頭浮起幾分不悅,忍不住開口。
“哦,”
聽他發問,嬰子粟心頭髮緊。莫名就有兩分心虛:“難道侯爺也曾去過蘇州?快過來給侯爺見禮……抬起頭來。”
清倌人剛來京城,不知任子川的大名,見他面目俊美氣宇軒昂,又聽公子稱他為侯爺,忙近身行禮:“……”
任昆退後一步:“站原處即可。”
上上下下打量著,不象,連小丫頭的一分氣質模樣也沒有……若不是自己與小丫頭太熟悉,也不會覺得有點像。
只有一絲相像,嬰子粟與小丫頭不熟,定不會將侯夫人與他在南面收的清倌人聯絡起來,不過,即便有一絲,也不能頂著這張臉出門晃悠……
“子粟果然憐香惜玉,不識規矩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