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秋。”
他的名字被僵硬地喊出來,隨即是少女恰好落下了一滴淚,恍然間,那滴淚好似砸進了他的心坎最柔軟的地方,痛徹心扉。
他攥緊了拳頭,剋制住心頭暴怒的情緒,走過去蹲下身,輕柔地把外套披在少女身上,緊緊包裹住她。
白雪的頭髮溼漉漉的,他也不嫌棄,撫摸著她的頭頂,輕聲哄道,“沒事,我帶你回家。”
少女像是抓住深海里唯一的浮木,拽著他的衣袖不肯放鬆,哪怕在他懷中,依舊抖得可憐,急促的呼吸聲中時不時還藏著一聲難耐。
顧少秋經過匍匐在地謹小慎微的餘秀時,不再忍耐脾氣,用力一腳,把她踢到牆上,堅硬的皮鞋尖踹到餘秀的脾胃,整個腹部翻江倒海,她趴在那裡乾嘔。
餘秀吃力地抬起頭,看著面前冷漠,滿眼涼意的男人,不敢再生出其他心思。
可這些並不能緩解白雪的痛苦,她接觸到顧少秋後,彷彿像是聞到貓薄荷的貓咪,動作越發不老實,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引起陣陣顫慄。
顧少秋強忍蓄勢待發,冷聲吩咐司機:“去天府雲邸。”
天府雲邸?
白雪朦朧間聽見了顧少秋的對話。
混沌的腦子後知後覺出不對,她咬破舌尖,隱隱讓理性佔據上風。
不行,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和顧少秋上床。
以顧少秋如今對她的興趣,還不足以讓他為了白雪把陳年白月光的位置讓出來,反而在相處中會加深思念,再說了,顧少秋本就是見色起意,讓他這麼好得手,以後說甩就甩,一點沉沒成本就沒有。
還得再等等。
忍受著無盡的折磨和痛苦,白雪艱難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不要...”
“....去醫院,送我去醫院。”
少女的臉燒得通紅,眉眼含情,眼尾那抹豔紅只想讓人拆入腹中,可那雙楚楚可憐的下垂眼,瀲灩生波,懇求的盯著顧少秋,足足熄滅了他心中的火。
哼,把他想得挺好,都這樣了還以為他會放手?
顧少秋髮怒地吻上紅唇,思念了無數個夜晚。
少女嬌弱地掙扎,微小的力道像是剛出生的小野貓,他意猶未盡地結束,臉上發狠,最後卻是輕柔地敲了敲她的額頭。
顧少秋把頭埋在她頸間,低笑道:“嬌氣。”
收緊抱住她的雙臂,改了吩咐。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