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凌金霄並未派人查明,更沒有勞什子被抓水匪證人,這些都是根據原主的記憶和系統推匯出來的虛假事實,為了將蘇婧杳詐出來。
而且蘇窈瞭解蘇重道和蘇老夫人,兩人都是以家族為先,絕不會為這潑天的醜聞上告京府尹,所以她才敢當著眾人面以假話戳穿蘇婧杳。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也有懲治蘇婧杳的後手,大戲也該收場了。
就讓她來做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大善人。
“世子爺。”
蘇窈虛弱的聲線響起,“我相信父親一定不會包庇三妹妹,就聽父親的吧。”
凌金霄臉色一沉,卻也沒駁了蘇窈的面子,冷聲道。
“你們慣會欺負蘇窈性子軟。”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煩躁地撩起衣袍走向內間紗櫥。
蘇窈臉上的血跡被碧鳶拿清水抹拭乾淨,小臉又變得白白嫩嫩,衣裳濺了些鮮血,津成深褐色,派人去以前閨房裡拿了件舊衣服換上。
“走吧,活菩薩。”
凌金霄瞧著她收拾整潔,涼涼出聲道
原本沉浸在恐懼和悲傷情緒中的母女二人,聽見這個稱謂都忍不住一笑,蘇窈帶著笑意看向男人,點點頭踏上了回程路。
馬車內。
凌金霄靠在車壁,閉目養神,手指緩慢在擺桌上點動,似是在思考什麼,蘇窈仍裝作驚魂未定地模樣,讓小谷幫她按揉頭顱。
“走之前,蘇伯父說讓我以後不再追究阿瑩的事是什麼意思?”
男人淡淡說道。
“我也不知道呢,父親沒有和我提起過。”
蘇窈無辜地柔聲回答,隨即掀起窗對小谷吩咐,“府裡口脂快用完了,讓馬伕停一下,小谷姐姐你去幫我買點。”
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張被疊成小塊的紙,與小谷錯手間塞進她的手心中,小谷也心領神會,將拳頭握緊,答是後下車徑直走向蘇窈開的脂粉鋪。
兩人無所事事在車上等著,蘇窈又聽凌金霄開口說道。
“你覺得蘇伯父真的會嚴懲嗎?到底今日回門宴出了何事,如此大動干戈。”
蘇窈忽略了他後面的問題,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
“世子爺小看我父親了。”
他可是個最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