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太多的苦!”
山伯心中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她顯得那麼拘謹,不喜歡花言巧語的人,原來生前吃過別人的虧。”
稍停片刻,秋水望著手中的金幣道:“這些財富,夠我們用幾十年的!有了它,我可以買幾盞燈,再去弄些佛經來,每rì秉燭唸誦,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我這裡還有呢!”山伯說著又取出兩盞長信宮燈,放在桌上,笑道:“這都是上佳的燈具,我jīng心挑選的,用久了也不會壞,就留在內宅。另外買幾盞放在外面,給公孫先生用。”
秋水更加感到奇怪,想不明白他怎能將幾盞燈帶在身上。
不過主人既然不說,她也沒有開口詢問。
屋子裡沉寂下來,山伯道:“我去書房看看。夜深了,你下去去休息吧。”
秋水輕聲道:“書房就在樓上,要我陪您上去嗎?”
山伯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你走時,別忘了帶一盞燈,放在你屋裡。”說著轉身走向樓梯。
秋水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嘆:“家主很特別呢!深沉中帶著淳樸,開朗中帶著憂傷!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善良、單純而又執著的人!我真羨慕那女孩,能得到始終如一的愛,那才是一生莫大的福氣!”想到這裡,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年輕人的樣子,似乎比山伯還要瀟灑俊逸、自命不凡,她禁不住咬緊了下唇:“同樣是書生,同樣讀了多年的書,品xìng方面為何會差那麼遠?我怎麼嫁給了那樣一個壞蛋?”
………【第186節 掠書】………
書房位於小樓二層的東南角。
房間不大,卻佈置得十分舒適。
靠牆三個書架,zhōng yāng一張書桌,兩把椅子,邊上還有一個小床,看書累時可以稍事休息。
山伯將宮燈放在書桌上,信步來到書架前。
打眼望去,右側兩派書架放得滿滿的。
他先從最右邊看起,見上面擺著《老子注》、《老子指略》、《周易注》、《周易略例》、《論語釋疑》、《王弼集》等。
“嗯,這些書是王弼留下的。”
他隨手翻開《老子指略》,只見上面寫著:“夫‘道’也者,取乎萬物之所由也;‘玄’也者,取乎幽冥之所出也;‘深’也者,取乎探賾而不可究也;‘大’也者,取乎彌綸而可及也;‘遠’也者,取乎綿邈而不可及也:‘微’也者,取乎幽微而不可賭也。然則‘道’、‘玄’、‘深’、‘大’、‘微’、‘遠’之言,各有其義,未盡其極者也……”
讀著這些玄而又玄的文字,山伯隱隱感到其中蘊涵的深意,不由得打心底讚歎:“一代先賢,果然不同凡響!這六字法旨似乎是修煉的秘訣,別說都能練成了,就算達到任何一項,都十分難得!”
“這些文字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領悟的,我還是以後慢慢看吧。”
他將書放了回去,挪動腳步,來到中間的書架前,放眼望去,只見上面擺著一排的《左傳》和《國語》。
山伯感到有些奇怪:“《左傳》,又名《左氏chūn秋》,應該是魯國人左丘明寫的,怎麼歸到了楚國左史倚相的名下?還有這《國語》……據《史記#8226;太史公自序》載:‘左丘失明,厥有《國語》。’顯然也是左丘明所著。左丘明晚年,雙目失明,憑著記憶敘述出諸侯各國的政聞要事,著成了最早的國別史《國語》。這樣的書怎麼會儲存在倚相的書房裡?”
“這左史倚相也算是大大有名的人物,總不該如後輩宵小一般,四處剽竊別人的作品吧?”
山伯搖搖頭,探手取下頂上最前頭的一本書,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周率諸侯伐楚。楚軍大敗,昭王出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