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我誠實地說:“週三的時候我受了傷,進了醫院,從那個時候起,林子安就和我一直在一起。下午3點多的時候,他邀請我到他家裡做客。”
“那然後呢?”審訊官問。
我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沒有懷疑我的話?那個時候,林子安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見他沒有懷疑,於是我就繼續說下去:“然後在4點鐘的時候,我們的另一個室友許哲也帶著一個朋友來到了林子安家裡。”
我停了一下,審訊官寫完口供,沒有等到下文,又抬起頭來對我說:“繼續。”
這難道還不是他要的話嗎?
於是我就誠實地將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粗糙地說了一遍……
也許是我表現得很順從的原因,所以審訊官並沒有像電視裡那樣一邊揍人一邊問話,他只是沉默地把我所說的話全部都寫在了筆記本上。直到我說完,他才開口:“你說完了?”
我忐忑不安:“說完了。”
我雖然很誠實,但是我知道我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警察他們不一定會相信我。
“好,你說完了,那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審訊官開啟投影儀,投影到牆壁上顯像,對映出來的是一個電梯。
我有不詳的預感,忍不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一分鐘過後,有個人進去了。
是我。
對,只有我。
我忍不住苦笑,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是林子安陪我走進電梯裡的,但是……但是電梯的監控器根本就錄不下林子安的身影。
審訊官一按遙控器,投影切了個畫面,變成了過道,這應該是林子安家的那一層樓道的監控器。投影表明,我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林子安家裡,自己開了鎖進門去的。
我欲哭無淚,這我完全沒有辦法解釋呀!而且,這監控,正好表明了我之前所說的所有話全是胡說八道的!
你覺得有多少人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
我心裡那不詳的預感很重,我想起了我們離開林子安家裡的時候,那些被剁爛的行屍,難不成……這些警察是覺得我是一個心理變態殺人犯?上天作證,那些“人”被剁碎之前,都已經是死人了,而且,也不是我剁的……
過了不久之後,許哲也和錢多多出現了。
“另一個男子是誰?”審訊官問。
我說:“錢多多,一個神棍,應該是在京東路44號殯儀館上班的一個人。”
審訊官沒有再問,而是拿著遙控器按了快進。
這一天下午到晚上,這層樓裡的居民下班了、回家了,但沒有幾個人是在過道里停留的,都是一出電梯,就回了自己的家裡面,關上了門,就很少出來了。
時間,到了半夜11點半,一群“人”來敲門了。
在這裡,我不得不說,這監控錄影的畫素真是渣,從這監控裡看,看上去,那些斷胳膊斷腿的行屍就和殘疾人一樣而已,並沒有能清晰地拍出他們那慘烈的模樣。就連那個沒了頭蓋骨的腦殘屍,從監控錄影裡看,就和一個光頭差不多。
他們像一群暴徒,砸爛了林子安的家,然後魚貫而入。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女鄰居聽到動響,便開門出來看看情況了,但她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馬上就躲回了自己家裡去,再也不露面了……難怪,那天晚上,林子安家裡面鬧出那麼大的動響,也沒有人來看看情況,而是有人偷偷來看了情況,然後……嚇跑了。
時間,到了翌日凌晨4點13分。
一行人從林子安的家裡出來,把暈倒在門口的林阿姨和小表弟揹走了。
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熱了,眼淚無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