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
陳望拿了衣裳去浴室。
雲小么則是把他今日帶回來的銀錢入賬平支出。
記賬方式從他自制竹簡換成了紙筆。
在孟夫子的教導之下,雲小么已經可以獨立完成記賬算賬,若是怕不對,他也會找宋允幫忙看看。
等他把賬算好,陳望也洗好進來了。
雲小么挺著肚子把賬本收好,先過去躺下。
一會後,陳望也掀被上了床,他們兩人還是分被窩睡。
雲小么側躺著,面對著他:“你過來。”
明白他意思的陳望笑了笑,卻沒動。
雲小么抿著唇,瞪了他一眼。
陳望這才掀開被子挪過去。
他剛洗浴完,身上瀰漫著一股熱氣,這在冬季尤其讓雲小么迷戀。
雲小么吸著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清淡如水的味道,把額頭貼在他的胸口,任由陳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郎中說,過了前三個月可以適當行房,同樣憋了許久的兩個人早就選擇釋放自己。
“把頭抬起來。”
雲小么聽話地抬起頭。
眼前一片陰影壓下,陳望吻住他的唇。
雲小么習慣性把手搭在他的脖頸上,他的手在被窩裡滾了一圈,一樣是熱乎乎的。
陳望的唇沿著他的臉一路下滑,落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雲小么輕聲提醒他:“別留印子。”
陳望低低嗯了聲。
雲小么發出一聲喟嘆,慢慢閉上了眼
忽然,他的肚子動了下,他連忙睜開眼,去推陳望:“等等”
陳望壓抑的一聲喘,握著他手腕的勁道近乎剋制:“等什麼?”
“它又動了。”
陳望一愣,情。欲如潮水褪去,他把手搭在雲小么衣襟敞開,完整露出身軀的肚子上,然後很輕的,他感受到了顫動。
孩子似乎是有了力氣,不僅一下,又踢了下陳望的掌心。
雲小么唔了聲。
陳望醒過神,問他:“難受?”
“沒,只是感覺有點奇怪。”
陳望呼了口氣,孩子這一動,把兩爹爹什麼花前月下的心情都給攪沒了。
還是老實睡覺吧。
小么麵館於臘月二十五掛牌歇業,陳望與何玉蓮就在縣城,購買年貨方便,歇業那天,母子二人拉了大半車的東西回家。
又是歲末,去舊迎新。
每到這時候,平民百姓家就會檢視這一年的收穫。
而云小么家比起去年,那情況不是好了一星半點兒。
去年他們家剛搬來宋家村第一年,沒田沒地,糧食也是買的,只有菜園子裡的幾棵青菜和半屋子的柴火,而今年,陳望租用宋家村旱地近八畝,種了兩季的花生豆子,不僅把家裡的食油,甚至平日吃的,來年的種子都給解決了,雲小么還送了十來斤給宋允。
上半年還收成了半畝地的玉米,都曬乾了屯在柴房,需要磨成面的時候隨時能搬去磨面。
下半年還種了好幾分地的紅薯和芋頭還有土豆。
紅薯和芋頭耐放,保管得宜明年也能接著吃,至於土豆,大半部分賣掉,剩下的一點做菜或者做粉條。
更別提還有雞舍裡的四十來只雞鴨,總而言之,今年是豐收的一年。
今年除夕,陳望從柴房搬了個自家地裡種的大冬瓜,說要做冬瓜盅火鍋。
火鍋耗柴火,可一年才一次,兩位長輩就隨小輩心意去了。
吃了年夜飯,宋允夫夫照舊過來喊他們去看花燈。
陳望牽著雲小么在後頭,想著等到明年這時候,孩子就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