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過問,唯有在心底祝願她今後萬事順遂。
寒暄完,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往日的那些話題,因身份的轉變,再也續不上來。
沉默片刻,明二公子轉身看了一眼快要抬進轉角的燈籠,笑著道:“二娘子做的的燈籠愈發精緻,阿園要是瞧見了定會高興,二娘子還是先過去吧。”
說完讓出路來。
溫殊色從他跟前走過,走了一段,到底還是沒忍住,轉頭喚了一聲:“二公子。”
明二公子剛轉過身,又回過頭來看向她。
溫殊色便同他道:“我並非不守約。”
溫家和謝家換親之事,明二公子自然聽說過,可此時聽她親口說出來,心頭突然一陣釋然,衝她笑了笑:“不怪二娘子。”
溫殊色說完也鬆了一口,再次轉身往裡走,越走心頭越空,明白過來,是因為自己的一條退路徹底沒了。()
除了明二,她這輩子還能嫁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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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將來要再找個人改嫁,還不如跟了謝三呢,起碼他在東都有房。
那日他同自己說過什麼好像說要與她夫婦一體。
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突然沒來由的心慌,見到明婉柔時也提不起精神,午後憂心忡忡回到家,轉頭一看,西廂房內的郎君還沒回來。
破天荒地問了幾次方嬤嬤:“什麼時辰了。”
方嬤嬤猜不透她的心思,只管看著屋裡的滴漏回稟。
偏西的日頭終於落到了天際,一道絢麗的霞光從捲簾下鑽進來,坐在安樂椅上的小娘子瞬間起身,走向門口。
西廂房的門扇仍舊緊閉,對面的長廊下也沒人,又來回在廊下踱了一會兒步,才終於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急急忙忙地迎上去,對跟前的郎君一通噓寒問暖,“今日的日頭真大,我才出去一會兒便汗了一身,郎君當了一天的值,累了吧?正好我屋裡備了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謝劭一臉防備地看著小娘子,負在身後的手,默默地捏了一下袖筒裡的荷包。
她是狗鼻子嗎。
今日自己剛領了俸祿。
拒絕小娘子的好意:“小娘子是很久沒有曬過日頭了,稍微一曬才會覺得累,我倒覺得今日天氣風和日麗,正適宜。”
小娘子並沒放棄,一直跟著他到了西廂房,搶了閔章的活,端茶倒水,甚至還伸手過來想要來替他更衣。
謝劭一驚,仰身躲開小娘子的利爪,質問道:“小娘子有什麼請求,不妨直說,你這樣讓我很不適應。”
“那是因為郎君不習慣,往後我多體貼體貼郎君便是。”小娘子一笑,無論是神情還是語調,都頗有他那日的風範。
嗟嘆小娘子果然與眾不同,為了一點銀錢,她當真能豁出去。
但銀錢就這麼多,萬不能讓她拿去敗了。
誰知小娘子越挫越勇,又湊過來道,“郎君那日同我說的話還算數嗎?”
他同她說過的話成千上萬,不知道她問的是哪一句。
“郎君說要同我過一輩子,我已經記在了心上。”小娘子微微頷首,抿住唇瓣,聲若蚊吶:“不瞞郎君,其實我也對郎君動了心。”
這話太過於驚人,退到角落裡的閔章,驚愕地抬起頭,很想看主子的反應,可惜只見到了自家主子的背影。
但從那道僵硬的脊背能猜出,怕是受到的震驚也不小。
片刻才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小娘子的言語實在讓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否容我緩緩。”
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