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滿也不理他,只繼續道:“吾因聽說是曹豹將軍部下,便不疑他。誰知這支兵馬名為迎接,實欲加害,吾等逃出重圍,又遇追兵。若非身邊有子龍警醒,響昭勇猛,吾這一路幾乎喪命。衣衫簡陋便貿然登門,也全因一路顛沛之故。”孟小滿
“此事自是有人冒名頂替。”曹豹還欲分辯,卻不想孟小滿擺了擺手,先開口道:“吾深知陶公忠厚長者,必不行此奸計,曹將軍同吾又有同姓之誼,如何肯無故下此毒手?故才照舊前來,欲迎父親靈柩回鄉安葬。”
曹豹聞言,方才顏色少霽。
“幸好孟德能識穿歹人奸計!也不知這歹人是何許人也,心腸如此毒辣,竟設下這般毒計搬弄是非,挑起事端,欲陷兩州百姓於戰亂之中!如今,兩州百姓安寧,此刻全繫於孟德一人,望孟德千萬出面化解此戰!”陶謙聽罷,勉強起身,顫巍巍向孟小滿深深一揖。
“此乃吾分內之事,如何敢當陶公這一禮。”孟小滿慌忙上前扶住,連稱不敢,心裡卻益憂慮起來。
原來昨夜眾人商議之時,郭嘉便已有言在先:“主公留文若在州中主持事務,便知他一向穩重。如今隆冬臘月,並非宜戰之時,府庫又還不足,縱然諸位將軍惱怒,似這般乍然下了戰術預備出兵,恐怕也必有緣故。”
兗州這般頻繁動作,究竟有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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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修訂前文
對兗州的眾人來說,兗州的冬天今年好似來得特別早,整個刺史府更是自從曹嵩被殺,便一直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若非丁、卞二夫人尚能穩得住,只怕曹家內宅早已先亂了陣腳。
自孟小滿遇襲失蹤之後,兗州一下子沒了主心骨。還虧得孟小滿走前留了荀彧坐鎮昌邑,同了畢諶、萬潛、曹仁、曹洪等人,將一州事務料理得妥妥當當。但主公失蹤,兗州官場上下難免人心浮動,任荀彧再如何才智過人,也難化解這場危機。
本來若是當初出事之後,這事暫且遮掩下來,或許情況還能好些,偏夏侯淵急著找到孟小滿等人下落,大肆派出兵馬尋找,鬧得兗州幾乎人盡皆知。等荀彧聞訊,再想遮掩已來不及,責備夏侯淵處事太過莽撞實在於事無補。何況夏侯淵同曹操有連襟之誼,關心則亂,設身處地想想,任誰也不能說夏侯淵做得錯了——派兵搜尋,萬一能早一步安然救回曹操呢?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些日子,兗州的麻煩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的出。
先是樂進孤身一人狼狽的回到兗州。原來他與陳宮從長安回兗州的途中,竟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呂布的兵馬。而負責護送樂進、陳宮的,正是李傕、郭汜的人馬。
昔日呂布殺死董卓,自以為立下偌大功勞,又受封溫侯,餘生自可享盡人間富貴。誰知轉眼之間就被李傕、郭汜趕出長安,如今無處容身,落魄如喪家之犬。此刻呂布見了這二人所部兵馬,真是新仇舊恨一起湧到心頭,當即怒氣衝衝率兵殺了上來。樂進平日裡也自負武勇,可一交手才知這呂布武勇實是生平僅見,心中次生出自愧不如之感,倉惶落敗,帶著朝廷任命曹操為兗州刺史的聖旨逃回兗州,卻把個文士陳宮失散在亂軍之中。
丟了個陳宮,孟小滿也不見下落,荀彧正在頭疼,袁紹又遣人送了封信來,欲向曹操討要夏侯惇這東郡太守的位置,打算自己另表臧洪為太守。
荀彧深知昔日正是有了袁紹保舉,才叫孟小滿順理成章當上東郡太守,而後才進一步得了兗州刺史之位。有這層關係,袁紹是早已將整個兗州看做自己囊中之物,這信很有幾分試探兼示威的意思在。
倘若兗州拒絕,只怕孟小滿就會背上忘恩負義、自作主張的惡名。但要答應,孟小滿在兗州的威信恐怕會大受打擊,曹軍也將在天